昔里钤部发现,显然因昨夜伤亡较大,让活下来的士兵有了厌战畏战的心理。
这可不行,士气如此低迷,若金军此时去而复返,恐怕东营连第一波攻势都支撑不下来,就会败退吧。
面对艰难的局势,还不等昔里钤部做出应对,就有人上前向昔里钤部禀报战场伤亡。
只见一名五十多岁的年老统制官,拿着统计上来的数据,刚看了两眼就被纸上的内容吓的手脚发抖。
随即在昔里钤部的注视下,年老统制声带悲腔,结结巴巴道:“据统计,我军昨夜一直到天亮,共战死将士一千四百三十二人!
损伤二千一百一十五人!
其中统制官拓拔浚战死!
副统制官野迷泥迷战死!
其下战死统领二人,军都虞侯三人,指挥使六人,副指挥使四人,正将三人,副将二人,准备将一十二人!
……
共战死将官六十四人!
我军一夜之间共伤亡三千六百一十一人!”
年老统制的话音刚落,一旁其余一众将领已经悲痛欲绝,更有口不择言者道:“这哪是打仗,这是屠杀,赤裸裸的屠杀!”
“将军,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打下去,儿郎们就都打光了啊!”
此人的话瞬间得到一众人的认同,战死的哪个不是他们的同乡亲友,哪个不是他们的上下级!
昨天还好好的,跟他们有说有笑,就这一夜之间,却都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虽然知道打仗残酷,可仗不是这么个打法!
瞬间,昔里钤部周围的将领各自七嘴八舌道:“昨日白天,西北两营一战折损我六千多将士!
昨夜又折损三千多将士,这才一个昼夜,就损失近万人啊!”
“我们总共才有多少人啊,再这么来三天,咱西平军就全死光啦!”
“将军!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总得做些什么,总不能仗叫咱西平军一个打了,其他的几个狗娘养都在后方看戏吧!”
“是啊,将军,前后二十万大军,难道就咱一家一直打到死光吗!其他的人都是干嘛的,看戏的啊!”
打听到伤亡之初昔里钤部就已经头昏脑涨。
等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完其他友军后,昔里钤部更加力不从心,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道:
“这是第一天金军攻势勐,所以才伤亡大。
现在咱们已经撑过了最危险的时期,等接下来金军泄了势,就没这么大的伤亡了。”
话音刚落,昔里钤部还没来的及询问金军的伤亡如何,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将军!”
“不好啦,快来人,将军昏过去了!”
却说昔里钤部虽然嘴上安慰众人,实则心中心急如焚,一时悲急交加于当众昏迷了过去。
等众人把昔里钤部抬着送回帐篷,等来随军郎中探查治愈时。
昔里钤部昏迷不醒,甚至死亡的谣言已经传遍军中上下!
这则消息不多时甚至传到了对面金军营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