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照无私。不怒之威,既追踪于汤、武;好生之德,且俪美于唐虞。弗念一夫之辜,特全万人之命,宇宙载肃,宗社获安。文轨既同,永托保存之惠;云天在望,徒深向往之诚。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儿谢以闻。儿臣直鲁古诚惶诚惧,顿首顿首,谨言!”
梁王一字一顿读完,已经泣不成声,跪拜在地,将降表奉上,哭泣道:
“臣孙特奉降表与仁德大父,望父不嫌儿鄙夷,勒大兵留邦!”
萧烟塔塔面带笑容接过降表,看着一众辽使道:“宗王,尚书及以上进帐听训。
其余辽使帐外跪着,无赦不得起身。”
沙哈木心中轻轻一叹,虽然屈辱曲折,但金人到底是肯谈,这就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其他不敢奢望。
沙哈木等一行七人在萧烟塔塔的带领下走进大帐。
入帐之后,放眼望去。
正对门口的主位坐着一个身穿蟒袍的高大男子,其身边下首两侧,围坐着一群正在吃喝的八旗将领。
而在右边的墙角处,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
沙哈木仔细看了看,挂在铁架上的人,正是前段时间被金兵扣押的辽国南相马合木太。
马合木太琵琶骨被铁钩穿透,挂在铁架上不能动弹,浑身是伤。
一看就知道没少遭受金军的酷刑,与非人般的待遇。
马合木太像是感觉到有人看他一样,无力般的抬起头颅,正好对上沙哈木的眼睛。
沙哈木看着马合木太的残样,心中一时感慨万分,不知道该说他是蠢还是忠?
坐在完颜从彝下首的郭玉看了看沙哈木等一众辽使道:“你们的南相可是个真汉子啊!
打了三天三夜,硬是一声不吭,不知诸位有没有这身硬骨头啊?
今日要是谈不妥,马合木太就是你们的下场!”
辽使听到郭玉阴恻恻威胁的话语,吓的几个人脸色发白,手脚发软。
在场的只有沙哈木与梁王二人没有害怕金将的威胁。
一众金军将领看着丑态毕露的几个辽使,惹得哈哈大笑不止!
沙哈木没有理会这屈辱的一幕,而是对着上首不发一言的完颜从彝道:“辽国太师沙哈木拜见豫王爷!”
完颜从彝将一块插在短刀上的肉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却没有回答沙哈木的话。
沙哈木看到完颜从彝不理自己,轻轻一叹,继续道:“为何大国不设坐与我等。
难道大金的待客之道,就是这般吗?”
完颜从彝依旧没有回话,下首的郭玉带说道:“你们不是客,当然不设坐。
若来议和,我便给你们设坐。
若是来求和,那便跪着说。
你们是来议和,还是来求和啊?”
沙哈木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几个辽使已经跪拜道:“特来求和,特来求和。”
“上国有何等有求,我们皆应。”
“哈哈哈哈!”
帐内的一众金将,又一次被惹得大笑!
沙哈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身后的几个尚书,几次想出言呵骂,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脸去骂人家。
沙哈木深出一口气,缓缓跪拜道:“特来求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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