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韩府前院响起,惹得一众下人侧目相视。
不知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相爷午休时如此喧哗。
正在午休的韩侂胄,听到外面传来的吵闹声,眉头一皱,起身向外走去。
韩侂胄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一个红袍官员因为跑的太快,没注意脚下,摔了一个狗吃屎!
“哎呦!”红袍官员惨叫一声,不顾身上的泥土,想要爬起身。
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屋檐下面无表情的韩侂胄。
“相公!”红袍官员刚站起身,韩侂胄面无表情,冰冷冷道:“本相让你起来了吗?”
红袍官员听后,没有一句反驳,立刻又重新爬在地上。
韩侂胄盯着红袍官员看了看,这才开口问道:“什么事,说。”
红袍官员爬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北方传来消息,金国在漠北打了胜仗,歼敌百万众!”
“什么?”韩侂胄终于动容,厉声道:“拿过来。”
红袍官员立刻爬起身,小跑至韩侂胄跟前,弯腰将信件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奉上!
韩侂胄拆开信件,不一会就阅读完,掌心用力将信件捏成一团。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红袍官员小心翼翼,不确定道:“赵党应该也知道了。”
韩侂胄眼睛目视远方,过了一会幽幽道:“下次走路小点声,吵到本相了。”
红袍官员弯着腰,额头冷汗直流,恭敬回道:“是,下官记下了!”
“让大家来本相书房。”
“是。”
红袍官员看着远去的身影,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的出了口气:“呼!”
......
韩府,书房。
韩侂胄坐在主位闭目养神,其下手两侧坐着吏部尚书许及之。
临安知府赵师择,太常少卿胡纮,左正言刘德秀。
监察御史沈继祖。
韩侂胄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一众心腹道:“信件你们也看了,现在是时不待我啊!”
左正言刘德秀附和道:“现在局势越发糟糕了,我们必须加快步伐了。
否则等金国没了后患之后,就迟了。”
刘德秀话音落下,临安知府赵师择接口道:“可是朝中有赵党这帮软骨头阻碍,处处掣肘,如何成事。”
监察御史沈继祖突然面露狠辣道:“既然赵党挡路,那就把赵党除了!”
韩侂胄看着沈继祖问道:“怎么个除法?”
“道学!”
“道学?”
沈继祖缓缓道:“想要除掉赵党,就得除掉赵党之首赵汝愚!
赵汝愚酷爱道学,跟道学的朱熹等人走的近,我们就从道学这帮人入手,彻底搬到赵汝愚。
赵党没了赵汝愚,如蛇无头,兽无爪牙,接下来由我们慢慢整治!”
韩侂胄慢慢站起身,环视一圈道:“道学蛊惑人心,颠倒黑白,违正学大道,如菜魔食心!
此等邪魔外道,朝廷理应禁绝,堕入人伦之外者,怎可为官,理应罢黜缉拿!”
沈继祖这时补充道:“宗室位相,柄理阴阳,出入宫禁,与官家不妥!”
韩侂胄点头道:“嗯,就这么办。所有与我异者,皆为党人!”
韩侂胄说完,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党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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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