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愚出班奏禀道:“启禀官家!
此次金国九十万大军北伐,可谓古之军争未有!
这是行古之汉唐事,永保华夏!
朝廷应该遣使恭贺,成两邦和睦美谈!
而不是戚戚恐惧,或小丑谋划。
怕则国于不利!谋则失信失人失天下!
金国出半兵就有九十万众!
这正应了臣之前之言,金国兵强马壮,若谋金国无百万军,则必败也!
还望官家明鉴!”
“右相言之有理!”
“荒谬!”赵扩刚赞同完赵汝愚的话,一旁的韩侂胄便待不下去了。
韩侂胄立刻出班,手指赵汝愚,满目阴沉道:“右相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九十万之言何人敢信,他金国说九十万就有九十万嘛!
狂言非至公!
右相身为宰辅,不辩真假,妄信谎言,被金国一句话吓的大乱阵脚,不觉得羞愧吗?”
赵汝愚对韩侂胄没有好脸色道:“金国没有九十万大军,本相不知,难道你知道!”
“本相当然知道!”韩侂胄转过身,不在理赵汝愚,而是对鞋御阶上的赵扩道:“官家不要被此胆小之徒哄骗!
好教官家知晓,当年曹操南征时,十多万众就敢号称百万众,让江东群丑胆寒!
若无诸葛舌辩群丑,则无孙刘基业!
今日历史重演矣!
在臣看来,金国最多出兵草原十五万!
九十万之言是诓骗如右相这般胆小夷类之话,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金国无可怕之怕,反而是其怕我才对。
金国主力尽出漠北,正是我大宋的良好时机!
若此时发三军北上,定能一举收复河山,恢复旧都!”
“狂言妄语!”赵汝愚看到韩侂胄竟然借机打起了北伐之意,心中温怒。
赵汝愚气势汹汹的走至韩侂胄跟前,开言反驳道:“鄙类不知军,安敢言武事!
你嘴角一张就言北伐,本相问你,出兵多少才能北伐成功?
出哪几支部队才能打败金军?
我军有多少马军能抗衡金人来去如风的铁骑?
需要准备多少粮草才能收复河山?
要打多久才能恢复故都?”
韩侂胄听着赵汝愚的一连串问题,轻视一笑道:“既然右相想知道,那本相便明了右相。
你问出兵多少合适,本相看来,二十万大军便能功成!
你问出哪几支部队,本相告诉你,临安禁军,蜀中西军,两浙浙兵,淮西五十八营!
你问我军有多少马军,本相告诉你,禁军有三千铁骑。
淮西有两万铁骑,楚北有五千铁骑,蜀中有一万铁骑!
再从全国抽调二千骑,合四万铁骑不弱于他金人!
你又问需要多少粮草,本相告诉你,朝廷两百万石粮还是拿的出来的!
至于打多久,本相告诉你,我北伐铁军三个月内可灭金!”
“荒谬不经!”赵汝愚被韩侂胄的狂妄自大给气的不轻,指着韩侂胄的鼻子道:“禁军常年不炼,缺额少器。
两浙兵老弱病残,除了淮军与楚军,蜀军外,禁军浙兵能打仗吗?
至于四万铁骑更是可笑之言。
一帮不会骑马的农夫,骑着还不如孩童高的劣马,去北方跟骑着高头大马,骑射娴熟的金军打仗。
你那是打仗吗,你那是让他们去送死!
至于三个月灭亡金国这等狂言更是可笑!
金国都不敢说三个月灭亡我们,你居然敢说出这等大话。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韩侂胄一剑霜寒十四州,一剑能敌百万军呢!”
“哼!”韩侂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