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之际,金中都礼宾馆宋使下榻处,此时依旧灯火通明。
留正的房间内,留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提神,而一旁的史弥远却伏桉执笔算写着什么。
过了一会史弥远放下手中笔,伸了个懒腰,看向留正说道:“虽然不知金军底细。
但从各方消息结合来看,金国的归仁大营,驻军不下十多万人。
以此类推古北山与丰宜大营,其驻军应该类似。
并且通过蒙古镶白旗与汉军镶黄旗,以及女真镶黄旗。
此三旗推断,蒙古一旗应有两万四千兵丁。
而汉军一旗应有两万九千兵丁,女真一旗应有七万余兵丁!
通过这些可以得出,金军二十四旗兵丁应有九十八万多!”
留正一脸震惊,失声道:“九十多万!
金国疯了?
光二十四旗就九十多万!
带上他们的汉号军、签军、射粮军等等,快二百多万了吧?
他完颜璟养的起吗?”
史弥远看到误会了的史弥远,赶紧解释道:“相公想错了,二十四旗我是民夫带士兵一起算的,才有九十多万。
如果光算二十四旗士兵的话,也就三十六万多。
并且金国现在在各地整编绿营,汉号军、签军、射粮军以后都会被裁撤掉。
依我估计金国整编完之后,绿营应该有二十多万。
届时金国全国共有五十多万士兵。”
留正听到史弥远的解释,这才放下心来,轻笑一声道:“我就说嘛,金国怎么可能会把兵力添加到二百多万,五十多这还差不多。”
留正说完后,脸色一正问史弥远道:“金军的军粮算出来了没有?”
史弥远点头道:“算了个大概。
以金军士兵一日三餐的伙食来算,金军供养一个旗兵一年需要三石粮。
金军供养三十六万旗兵,一年需要一百多万石粮。
哪怕就是就近拨粮,最少也要损耗一倍多粮食。
也就是说三十多万旗兵一年需要二百多万石粮。
而二十四旗的六十多万苍头,哪怕是伙食不如旗兵的好,每一个苍头一年也需要二石粮。
六十多万苍头哪怕有一半在屯田,可就地食粮,减去一半的路程损耗,一年也需要一百多万石粮。
如此算来,光二十四旗兵丁一年就用去三百多万石粮。
如果在算上二十多万屯田绿营兵,那就得三百六十多万石粮食。
因为绿营在就地食粮,可减去路程损耗。
以一个士兵三石粮算,二十多万绿营一年需要六十多万石粮。
而金军战马保守估计应该不下于八十多万匹。
光是战马一年就需要一千二百万石粮草。
不过金军不可能将战马满编,估计在役也就五六十万匹战马。
哪怕以五十万匹战马算,金军一年养马就需七百多万石粮食。
加之养兵的三百多万石粮食,金军一年人马相加共需一千多万石粮食。”
“一千万石!”留正不可思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国一年税赋也就一千多万石吧!
全国财政都拿去养军,金国其它地方不用粮了吗?
这还只是养着不动就要一年一千多万石!
如果金军要打仗的话,武器铠甲,战马粮食等各种损耗,估计还得翻一倍多吧!
你告诉我,金国有这么多的粮吗?
你告诉我,金国像赌徒一样的做法,它想要干什么?”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