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交给别人才是明智的做法。
虽然离开作战一线让安德烈有些不舍,然而想起满月之夜在炮垒中血战的经历也让他有些后怕,他也正好想歇歇。
至于温特斯——他没有巴德想得那么多,也不像安德烈留恋一线作战的机会,他只是不想为了少数人的野心去送死或是指挥士兵去送死。然而他也无法改变世界的走向,所以他只能躲开装作看不见。
案板边上的屠夫不满地敲了敲手里的刀子,这是手头的肉都分完了,在催促后面的屠夫赶紧把肉送上来。
“我看你们不要一个人解一整头猪,每个人只负责一个环节,比如一个人只负责烧毛,另一个人只负责取内脏,屠宰效率会更高。”温特斯忍不住出言提醒。
听到有人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一名屠夫立刻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大人[ylord],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屠夫,怎么杀猪我知道。”
看到温特斯碰了钉子,安德烈坏笑着捅了捅温特斯的后腰。温特斯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屠夫都是从外面请来,并非是军人,自然也不懂军队内部森严的阶级秩序。
“好吧,随你怎么干活。”温特斯无奈地说:“不过我得纠正你一点,我不是‘大人’,维内塔也没有‘大人’。整个塞纳斯海湾的贵族都已经被打倒清算,再也没有‘大人’了。”
“好的,大人。”
温特斯被噎得哑口无言,安德烈则爆发出剧烈的大笑,拼命捶打着自己大腿。
……
执勤结束后的温特斯没有和安德烈一样径直返回自己的帐篷,而是拐了个弯去了军械库。
一支军团就是一个小型社会,不仅有军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匠,例如铁匠。
这些工匠都有军籍,一些是全职工匠,例如军械处的铁匠和枪匠,他们负责修补军械。
另一些事属于拥有特定技艺的士兵,这类士兵因为身兼木匠、泥瓦匠等职责,可以不必参加重体力劳动,薪水也比普通士兵更高。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拥有一技之长的人都更有用,哪怕是在军队里也是如此。
军械库的枪匠看到温特斯走过来,立刻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柄古怪的短铳,恭敬地双手递给温特斯:“长官,您要的枪我改好了。”
安托尼奥给温特斯的那柄精美的簧轮枪还没等实战,就被连同温特斯的盔甲、佩刀一起掉进了赤硫湾的海底。
等温特斯一行人归建后,他雇了几个人下海打捞。然而这次他再没有之前的运气,几个潜水好手在水下摸了一天,什么也没摸上来。
那柄精美华贵的簧轮枪算是彻底丢了,让温特斯想起来就肉痛。安托尼奥听说这件事之后,把那一对簧轮枪中的另一把枪也给了温特斯。
不过温特斯有一个新想法,一个比簧轮枪更便捷的想法。
接过短铳,这把短铳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短枪,然而在点火孔边上却什么也没有,没有挂火绳的杠杆,也没有簧轮的机括。
光秃秃的,只有点火孔和火药槽。
这便是温特斯从与那名疑似是宫廷法师的人战斗中得到的灵感。
之所以说疑似,是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那人的身份。温特斯确信那个吟诵古帝国语的面具人一定是一名魔法师,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宫廷法师。
然而安托尼奥和温特斯在一具烧焦的尸体前面面相觑几分钟后,却发现这具焦尸什么也说明不了。
没有任何信物、标志、特征,只有一张铁面具没被烧坏。
主权战争中,塞纳斯联盟军没能击毙、俘获、劝降任何一名宫廷法师,哪怕安托尼奥相信自己外甥没有说谎,他也没法指着这具尸体说这就是宫廷法师。
安托尼奥只能让温特斯先不要声张,把这具尸体送去魔法作战局解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