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沉默片刻，白夜还是主动开口了。此刻的他收敛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一脸正色，眼神之中颇有真挚之意。

而那女子也是再度看了白夜一眼，随即便挥了挥手，让一道光幕在白夜的面前显化而出。

「这是——」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样子，而你要找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则是有千千万万个，堪称是数不胜数。」

「如果你能给我的气息，就只有这点程度的话，那么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些人通通都是你要找的人。」

……

这一番话说到最后，那女子都忍不住笑了。她凝视着白夜，颇有一种想要直接看笑话的意思。

白夜知道，这嘲笑的意思是真的，这女子所说的话，多半也是真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并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以他现在的实力，要让这个世界因为他变得天翻地覆，还真的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如果这个世界的天道敢欺骗他，那么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洞察真相的资格。

而这资格，说白了就是他的能力。这才是在真正意义上，堪称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白夜相信，这女子不可能不明白。

所以，白夜并没有怀疑这女子说出那一番话。只是，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与他最初的期望相比，这样的回答简直就是与他的期望，完全背道而驰的。可他又能如何呢？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夜沉默了，沉默许久。他也是直到很久之后，才猛然开口，用极为平淡的声音，问出了一句看似波澜不惊的话。

只是与此同时，那身为天道化身的女子，脸色却是猛然一变。直接就从原本的平淡，变成了惊疑和担忧。

此刻，她也是直直地看向白夜，那般样子，就仿佛是在害怕白夜突然做出什么事情来一样。

而于下一刻，她在看到白夜面色如常之后，她的脸色，却是变得极为难堪。说句实在的，她还真担心白夜做出什么。

虽然说，白夜事先曾与她承诺过，曾告诉过她，只要她不违反约定，那么他就不会做出任何违背约定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白夜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是所有的天道都知道的事情，所有的天道都承认的事情。

纵然是有言在先，为了这魔意真界和她自己的未来，她也不得不多一层顾虑。因为她并不能保证，白夜会做什么事。

「也许是我错了。」

「也许是我的实力还不够强。」

「也许，是我做的还不够多。」

……

就在那女子准备一直提防着白夜，以防白夜做出什么疯狂之事的时候，白夜却是开口了。

只是这一次，白夜的声音听上去，略微有那么几分沙哑的感觉。随着他犹如是喃喃自语一般，将话说出口。

就算是一向都自认为是无上主宰的天道，都不由得感到一种深深地悲凉之意。只是此刻，白夜似乎就是想要沉寂。

那个天道化身而成的女子，她并没有在白夜的身上察觉到半分敌意。而这也是让她觉得出乎意料的事情。

「诛魔天，你能否从这些人中找出一些与这道气息最为相近的一个人？或者说是一部分人，一部分人也是可以的。」

「我真的很想见见这气息的主人，我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是我的故人。你若是能够帮我。」

「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到未来最终一战之前，我绝对不会主动来犯你这魔意真界。」

……

白夜挥手，将那光幕拦截在他自己的面前。于这一刻，白夜只是在死死地凝望着眼前的光幕。

白夜看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