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仙，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要多久有多久。」

「没错，要多久有多久。」

……

同一时刻，在妖族阵营这边，冰凌若夏也在询问北冥风仙等一众年轻人，还能让这法阵存在多久。

而听到了冰凌若夏这个问题，不单单是北冥风仙，就算是在场的其他妖族修士，也都纷纷回应着冰凌若夏。

可以说，相比于人族修士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妖族修士这边的士气还是极为不错的。

甚至，他们双方完就是截然相反的状况。只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们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而现实，就意味着生死存亡。

他们现在是时候该去做出选择了，那就是去考虑，到底是继续坚持，还是在坚持一段时间之后，想办法退却。

现在的他们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了，不过，无论是这两条路之中的哪一条路，其实都是不好走的路。

若是他们选择第一条路，坚持下去，那就代表着，如果白夜没能及时归来的话，那他们所有人就通通都要陨落。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去做敌人手中仙兵一部分材料。这样的结局，他们自然不愿意接受。

可是战争，终究还是要有所成败的。无论何时都是如此，古往今来，很多规则，那就是从未改变过的规则。

而如果他们选择了第二条路，那么他们的伤亡数量也一定会达到一个十分惨烈的地步。只是相应的，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也可以活下去。

在这个时候，在场的大多数妖族修士其实都已经看透了这样的问题。只是他们不愿意提起这样的问题，更不愿意放弃身边的同伴，那是他们的族人啊。

「再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神明大人仍旧没能归来，那么我们就四散开来，分头突围。」

「我们之中，必须要有人活下去，必须要有人，把这些人族的行径布告于天下。为此身陨，算不得什么。」

……

众多妖修在经历了短暂的交流之后，就通通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而冰凌若夏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则是缓缓开口，并且还为所有的妖族修士都谋划好了出路。

虽然说，这样的出路实在是一条堪比死路的出路。可在这个时候，他们在场的所有妖族人，也的确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为了未来，他们只能放手一搏。

「一会儿突围的时候，你们要守护好北冥风仙，他是神明之子，是我族的希望，未来最有可能成为神明的人……」

「请不要这样说。」

「我的父亲的确是樊离，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比其他的族人特殊什么。曾经，我的父亲可以从小小的妖兵做起。」

「那么现在，我也一样可以。我们是族人，我们血脉相通，我们意念合一。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

「没有什么，比让妖族延续下去更为重要。如果我的牺牲可以让外界的妖族知道真相，那么我宁愿我是那个牺牲者。」

「妖族的血脉是伟大的，只要拥有那份无上的意志，经历了无数次战斗之后，我们的血脉便可以进化！」

……

北冥风仙在反驳冰凌若夏的时候，言辞虽然激烈了一些，但这的确是北冥风仙的真实想法。在北冥风仙看来，真正强横的不是血脉，而是一个妖修的心。

心若是足够坚毅，便足够了。只有拥有了完美的道心，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的更远一些。北冥风仙何尝不知道冰凌若夏这般安排，又到底是何用意。

可是现在，他只能选择拒绝。因为他已经懂得了

太多事情。现如今的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跟在北冥千瞳身边，对未来感到迷茫的孩子。

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