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之上,鹤羽浑源已然是直立起身,他第一次收回了自己的笑容,冷着自己那张看上去还算年轻的面孔,死死地盯着鹤羽杜青,眼底闪烁着嗜血的杀意。
“就是,杜青少族,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为了一个外人,造成自己后悔终生的可怕后果。”
又一个长老起身,他同样无视鹤羽杜青释放修为对整个广场的人们造成的压制,看着那个已经屠杀了两个鹤羽家后辈的黑衣青年,似笑非笑。
然而,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却是已经到了脸色阴晴不定的方纵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方纵不必紧张,而后他却是再度开口,讲了一些话。
“方纵圣子还请不要在意,这必然只是一个误会,那两个小辈不懂炼器之道,因出言不逊被杀也是必然,但是我相信你应该是懂的,所以,这次比试,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番话下来,这长老又是一个转身,直面远处的鹤羽杜青,运转真元,再度说出话来。
“这就是鹤羽家的意思,你们哪个有意见,哪个不服气,尽管提。”
…………
一息,两息,三息……整整一分钟过去了,纵观整个场面,仍旧是一片寂静。见此状况,那名鹤羽家的长老不禁露出了一抹快意的微笑。
然而,众人的脸色,还是那么如常,只不过同原来相比还是有亿点点差距的。那名长老看着这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果不其然,当不详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涌现之时。他也随之回过头去,看向身后,他感觉这不祥征兆的来源就在那里。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直接用脸承受了一个大大的耳光。那耳光之响亮,堪称响彻整个鹤羽家,直达晨雾散尽的云霄之上。
“规矩由人定,我家公子是对是错,应该由明眼人来定夺的。你们,除了这欠揍的小子和这位杜青公子以外,哪一个是炼器师?”
泫雅的声音,冰冷而死寂。它于比原来要更加寂静的空气之中响起,并远远的传播开来,震慑着一众修士的内心。
这个时候,鹤羽浑源的脸色不由得一阵铁青。老实说,现在这个局面的演变之快,是他也没有想到的。
他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比原来还要强得多的杀意。然而他眼中更多的,还是无奈之色,对方一共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化神,不足为惧。
但是那女子,明显实力不在他只下,若是出了什么叉子,恐怕会对他鹤羽家来一场毁灭性的打击。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真是这样,就算他们合力将对方镇杀,也是得不偿失的。
况且,人家的背后更有一个神神秘秘的家族。虽然人家背后的“势力”极为神秘,但是不难看出,那势力的实力,一定是极为强大的,否则,它拿什么养出这样一个高手,而且……就这还只是个丫鬟。
现在,经过自家这个没脑子的家伙一折腾,鹤羽浑源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了……
“那个,我问一句,现在我的时间用尽了吗?”众人抬头,只见那高台之上,白发青年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就将目光转向了长老席那边。
“还没有。”鹤羽浑源看了一眼摆在白夜炼器的高台下面的香案,那里有着一柱香,此刻已经快要燃烧殆尽,还剩最后一点点,仍旧飘着烟,缓缓地燃烧着。
“哦,那时间足够了。”
白夜笑了笑,无视了一众修士的疑惑眼神,他抬起手,将那静静悬浮在半空之中的黑色软甲吸了过来。
而后,他的另一只手,又翻开了那本《锻造术的起源与修行,第一篇章》。白夜作苦思冥想状,开始认真仔细地观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看那柱香愈燃愈少,鹤羽杜青的心,也愈加焦急。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在凝视着那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