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了!”文慧突然很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众人,向着山坡下走去,因为坡度,她走的有些慢,有些不稳。
几个人互相望了望,也开始下山坡,在后面远远跟着她,饶家声走在最前面,似乎怕她脚下不稳滑倒。
文慧越走越快,似乎已经收不住自己的脚步,好在望楼所在的工地也是一处平台,片刻也就到了。
一位高大结实的汉子背对着他们站在,手里似乎拿着什么,正在向两个跟前的人说着话,语速很快,两个人不住点头,却同时看到了一位女子从庄门高处走了下来,不禁奇怪,也就都移开了眼睛,看着那汉子的背后。
这汉子发现两个助手的心不在焉,便也回头看了过来。
“阿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汉子是个国字大脸,浓眉、阔目,可能是长时间在外,尤其又是在工地上,所以晒的黝黑,但看起来应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下巴上留着黑黑的胡子,看起来粗犷但不腌臜。
汉子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了一个助手,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文慧站在那里,望着他关切的眼睛越来越近,似乎心里的疑惑已经冰消云散。
“哥......哥哥,大楼哥哥。”她声音不大,但却从疑惑慢慢变得顺畅。
“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你怎么跑来了?”文秦楼显然没有注意到文慧喊他有何不妥,只是一边急切地问着,他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然后又停了下来,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双手,似乎怕有灰土扬起弄到妹妹身上。
“家里没事,我,我只是担心,就随着董福的车来看看你。”文慧似乎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来,手心里是一颗沙果,半红半绿,甚是好看。
“嗨,瞎跑!不是给你去了信嘛,不用担心我。”汉子裂开嘴笑了,脸上的紧张神情不再,只剩下憨厚的笑容。沙果不大,他蒲扇般的手捏起了果子,一口就咬掉了一半。
“呜,这果子甜,正好解了口渴!”
“我在玉符宫那买的。”
“哦,那看来是城北的果树,沙地上的果子比城南挨着临清河的那些水地里的甜!”
“哥......”文慧看着这个面容亲切的汉子,却不知道再该说什么。
“我这没事儿,你看,我不好好的嘛,不必担心我,我去年还去了胶城三个月呢,不一样回来了?”文秦楼大口吃完了果子,甚至连小小的果核都没留下。
“反正只有三十余里路,你信里说这里不太平,邻居周......老人家也说最近梁甫山闹鬼,我确实担心......”
“哎,周婆婆年纪大有些糊涂!我只是拜托她留心你,谁叫她反到说了这些!”汉子看看天,伸手拉住文慧胳膊,领着她穿过工地和那些正在搬东西的人。
“城里好多人都说梁甫山不太平,前阵子,还有官差从胶城骑马过来示警,连人带马都摔倒在鼓楼那了。”文慧没有挣扎,只是在最初的时候身子僵硬了一下,文秦楼的手心好热,她的胳膊感觉都被烫到了,只有不停说话,似乎才能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工地边上有个棚子,下面放着凳子,一块木板用木头支住就算是桌子,文秦楼看着地上和木板上的碗,似乎弄不清哪个是干净的。
“哥,我不渴,不喝水。”
“哦,也是,这里乱糟糟的,你找地方坐下,路上有车也颠簸,你以前就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嗯,算了,我也不常在这里喝水用饭!等一会儿天黑了,到山庄的房子再说,那里的器具都是我自己的。”
在棚子下面,那个还未搭建好的望楼更加显得高大,虽然还是一个平台,但也是五六米的高度了,通体黑色,看起来好像一座现代矿井的架子。
“这个就是望楼啊。”
“嗯,对,这个就是月楼,那边的日楼已经修好,这几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