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一部分,可能是在楼板断裂的时候被撕扯开的。
蓝迅轻手轻脚地抓住了丝絮,却没有使劲扯拽,而是顺着那些尚未丝线向里面看去。
果然,丝线的尽头,在断裂木板的一道缝隙里,更大一团丝织物在里面卷成了一个,小包裹的样子!
陪着他们到后院的伙计被钟旗拉着聊起了天,好像是在说一个不知道什么府有个叫武大的商人娶了个姓潘的女子的故事,伙计听得脑袋上的头巾都抓手里了。
蓝迅稳住了自己的心思,一根一根将那些丝絮从烂木椽子上清理下来,好像这不是几根丝絮,而是一箱子高爆炸药的引线。
他此时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他自己并没感觉,但下面仰望着他的梁子濛和饶家声的眼睛都直了:他们甚至看不清蓝迅的手指移动速度,几乎幻化成了一片!
几百根丝线都被一一捋顺,好像是最初在织布机上的排列了,蓝迅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么看起来,似乎这块只有纬线没有经线的织物上,原本是有花纹,甚至是有文字的!
随后,他开始一点点轻巧拽扯那些丝线,卡在断裂木板里的那个小包裹一点点移动,逐渐接近了蓝迅眼前。
钟旗的故事里出现了葡萄架,伙计甚至开始流了口水,梁子濛和饶家声对望一眼,觉得钟旗当银匠是个错误。
最后轻巧一拽,碎木板发出了轻微的声音,一团柔软的丝绸掉在了蓝迅手里,入手有些沉重,丝绸里面裹着东西!
他随即将这团丝绸东西放进了怀里。
他向着下面的两位比划了一个只有玩家明白的ok。
在某个名场面结束以后,伙计差不多被钟旗废掉了,以至于饶家声问了他两边,他才醒悟了过来。
“哦,嗯,这上面啊,其实原来也是一间客房,二楼这边都是客房。不过这间是,是最后一间,最北边的一间,有点儿背阴儿没太阳,再加上看不到‘镜缘锦绣’,所以后来就改成了杂物间。你们看,这窗子都钉死了。”
然后伙计就和钟旗一起去找掌柜的要那杂物间的钥匙去了。
“现在不要打开那个小包裹,一会儿到杂物间去再看,省的还需要钟旗给伙计讲葡萄架!”饶家声咬牙切齿地说。
“丝绸里似乎裹着三片不大的长条形金属板,摸起来不知道是什么。”蓝迅若无其事地把手伸进怀里,却没有拿出来。
“梁老大留在下面,我们上去一会儿把窗子先打开,我总觉得,这杂物间的样子有些怪怪的。”趁着伙计和钟旗都还没有回来,饶家声拿起一根木柴,估计着楼上房间的大小,在地上画了两条线,然后用木柴当尺子,记了一个大致的房间长度。
不多时,伙计和钟旗讨来钥匙,带着饶家声和蓝迅上楼去了,只留下梁子濛还在院子里。
在二楼回廊的尽头,就是这间杂物间,果然,这里显得有些阴暗,确实不适合当客房。
伙计打开了房门,饶家声和蓝迅走进去,背后是伙计撺掇钟旗再讲一段的声音。
杂物间里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堆满了东西,而是仅仅有几把椅子放在墙角,地上有些竹编的筐或者篮子,有些杂物架子靠墙放着,挡住了大半墙壁。只是地面上有浮尘,屋中的味道不是很好。
饶家声看看那扇被钉死的窗子,打算回身叫伙计,却又停下来,直接走到窗前,单手一抠,横在窗棱上的一根胡乱钉着的木条就被他拔了起来。
窗户打开,窗外的空气一下子进来,夕阳也透进了房间,窗下的梁子濛抬头看着他俩,然后按照饶家声的手势,站到了标识边界的那根线处。
饶家声看看窗外,再比照看了看杂物间本身,眼中的疑惑更大了,蓝迅也看出了门道,低声说,“你是不是觉得,这间房有夹层?”
“我来量量,”饶家声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