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沈奶奶按照当初约定的时间来医院做检查,沈国柱和沈琴语都陪同着来了。
帝都医院第一帅的眼科大夫,总算是文姬归了汉的宁晨野,也恢复在医院上班坐诊的生活习性。
沈家一早就到了神外,沈琴语和宁晨野在微信里说过今天的安排。其实她不说,宁晨野也知道这种复查的过程和大致的时间,基本上,午饭以后,沈家最大的心病也就会消失。
说起来,宁晨野还是有些内疚,由于自己这种目前还无法合理解释的能力,实在没有办法太早告知实情。这段时间沈家人始终为沈奶奶的发愁,沈国柱是个传统的孝子,看得出来,虽然他作为一代古琴大家,但终究亲情才是华国人心中最重要的压舱物。
不出所料,下午一上班,神外宋主任的邀请就到了。
这次没有到宋主任的办公室,毕竟帝都神外也是放眼全国的权威之地,这种已经痊愈的病例说明,实在是不需要宋大佬亲自出马。
从宋主任这个让眼科大夫做颅内阴影消失说明的点子来看,宋德用大佬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这分明是“谁惹的祸谁来善后”的意思。
沈奶奶在沈琴语的陪同下,又被新一轮的各种检查支走,所以等宁晨野到达神外病房的一个小会议室里的时候,只有沈国柱一个人在里面,桌子上放着茶杯,热气袅袅。沈国柱还在一手拿着一份诊断报告,一手拿着一份ct,如同宁晨野第一次看古琴谱似的,虽然看不懂,但还是在努力看着。
“沈老师,您好!”宁晨野一向有礼貌,开始沈国柱还拒绝他这么叫,但次数多了,看他也是好学,慢慢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沈国柱眼睛有点干涩,他把两份东西一并放在右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宁晨野,半晌才想起来叫他也坐下。
“这边神外的大夫把报告给我,然后说一会儿宁大夫来,可以问你,”虽然说隔行如隔山,但沈国柱也是几十年风风雨雨,这种眼科的大夫来神外对付病人家属的操作,确实有些看不明白。
宁晨野点点头,表现出来这事很正常的样子,然后双手接过了沈国柱递过来的那份报告。
内容很简洁,颅内该有什么就有什么,不该有的都没有,就是没有!
“就是说,好了。”宁晨野很平静地告诉了沈国柱。
沈老师打算摔琴了,“可是,原来的那份ct上!”
宁晨野从档案里抽出来第一次的那份ct和报告,时间地点人物和费主任的签字都对的上,没有拿错的可能性。
“那,这算怎么回事啊?”事关自己母亲身体,大师有些心慌意乱了。
宁晨野看看会议室的窗口,估计着沈奶奶这一波检查可能没两个小时是回不来的,于是把茶杯向沈国柱面前推了推,自己也搬着椅子靠近了一下。
“老师,其实,我上周四就应该去您那,一个是继续请教,一个是打算和您好好说说这件事。”
沈国柱记得宁晨野打电话约过他时间,后来又因为有急事打电话说对不起来不了了,当时觉得宁晨野的说话语气有些怪怪的,自己还奇怪这小子怎么了,难道说上周他就知道了?
“只是后来我紧急去了一次姑苏,这事就耽误到现在,所以神外的宋主任才让我来将功赎罪。”宁晨野真诚地微笑看着沈国柱,不带一丝造假,“您还记得,上周一龙图阁请您去西山疗养那边月下抚琴的情景吧?”
沈国柱当然记得,那是他近年来少有的一次,自己感觉发挥超常,环境、心境和音律几乎完美相契,那月色、那花香,就是不知道那仪式到底是干嘛的。事后老院士万分高兴,留着自己在西山疗养基地多住了一天,拉着自己和几个老朋友相谈甚欢。
“其实,那是咱们大康养项目的一次重大突破,我们拥有了一样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