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对他来说,要的是才能,至于样貌……这东西是父母给的,因为这种事儿而放弃人才,在楚南看来多少有些大病。
相比于诸葛亮的内敛,庞统就张扬多了,不过楚南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再说之前应诸葛亮之邀前来江东,本就有出仕之意,如今楚南这般郑重邀请,态度也让庞统满意,自然欣然答应。
除了二人之外,楚南接下来的几日,陆续接见了几名江东人才,诸葛瑾、顾雍、鲁肃等等,这些人楚南对待就没有诸葛亮和庞统这么高了,但旁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又过几日,魏延尽取吴君、会稽之地,同时于禁也率领荆州军一路高歌,将豫章全境拿下,失去孙权以及长江天堑,江东各地虽有反抗,但并不如之前在中原那般激烈,毕竟眼下的局面,哪怕脑子不好使的,也能看出大势已定,加上中原士族血的教训,面对楚南的‘恶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反正士权向皇权低头也不是第一次了。
士权和皇权相护对立却又相护需要,彼此之间,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如今楚南强势,士权自然便被压下去,但花无百日好,楚南总有落幕的一天,等到那时候,就是士权重新起来的时候。
各地士族的迁徙开始了,家中田产过千户,就需北迁,不愿意的自然有,也有一些官员在投降后仗着山高地远想要阳奉阴违,但正给了楚南换人的机会,很多县城都是县令和城中大户一起备带走的,但不同的是,城中大户只要依法行事,朝廷来的人不会为难,阳奉阴违庇护和瞒报的官员就惨了,当场人头落地,家卷发配西域充实人口。
这政令是庞统献的,直接将原本一个整体利益相关的双方强行推到对立面去,当然,前提是需要有足够强的执行力和情报系统,否则你连人家是否瞒报都不知道,或者知道了拿人家没办法,这政令自然也就形同虚设。
暗卫全员出动,在黄叙和史阿的带领下各城排查,一旦发现城中百姓不敢实言,那就是重点关注。
以暗卫这些年锻炼出来的情报能力,这些人自然无所遁形,而且暗卫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立刻便有官员前来彻查,不说百分百对,但至少能对七成,能让暗卫起疑的,多少都是有些问题的。
楚南也没闲着,眼看春耕将至,他开始游走江东和荆州,炼化气运,强化地脉。
江东经历过天庭大量抽取气运,气运之薄弱,比之当初的西凉都强不到哪儿去,楚南费心的地方也比较多,比如山岳问题,高顺带着江东降将在短短一月之内,出动了二十多次,此外还有于禁、魏延、张辽所部几乎都是围绕着各地的乱军行事。
此外还有瘴气、秽气等等,这个时代的江东,确实不适合人居住,冬天冷的时候是那种湿冷,穿的再厚都没用,热也是那种北方人难以想象的热,感觉置身蒸笼一般。
除了沿江城池之外,再往南,几乎都是未开发的山林,一到春天,毒虫勐兽叫人防不胜防。
也就是如今观想法、练气之法以及业位凝聚之法的修行,让军中将领实际上已经超凡,否则光是这气候,楚南麾下这些强兵勐将没死在战场上,倒要在这环境中死上一批。
楚南在江东待了近八月,又在荆州待了三月,两州之地才算初步理顺,各地士族、豪强到次年年底时,已经尽数送至河洛,在河洛定居,江东和荆州这一年的动荡,随着秋收时百姓实实在在得到好处而落下帷幕。
至此,荆州大定,只剩益州和交州尚未纳入掌控。
不过年底时,交州已经献上户籍,交州士族自愿迁往洛阳,甚至已经有一批自己来了。
楚南是在荆州接见的这批交州士族,当看到一批批衣衫褴褛,满面风霜的人自称交州名士时,楚南第一反应是交州刺史跟他开玩笑。
“真是士族?”一番询问,对方除了外貌外,无论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