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无故杀人,因先生不降便杀这种事也不会做,但只要先生一言,先生家卷便能免去一些灾劫,先生又何必因将此有用之身献于一已故之人?”
“若为富贵所动,为名利折节,丰纵然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田丰朗声道:“这等无义之徒令君也愿用。”
“为何不用?”楚南反问一句,让田丰愕然。
“用人、治天下与修儒不同,品行固然重要,但敢问先生,这天下若只靠品行高洁者来治理,可能?”楚南看着田丰道:“君子可信,小人可用其才而压其权,用的好,能为我手中利刃,亦可为治世之良药,为何不用?”
田丰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方才道:“令君心胸气魄,世人难及,然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丰今日只求一死,望令君成全!”
“先生求死之心,我大概理解,但我不想先生死,有用之身,本该为国效力,先生一身才华,却无寸功于天下,实在可惜。”楚南摆了摆手道:“这样,我全你忠义,继续留在天牢,外界之事,会定期着人说于你听,若有一日,先生自天牢中走出,便说明先生同意为我效力。”
“不会有那一日。”田丰断然道。
“那便请先生在天牢终老一生,虽然长了些,但也算全了先生忠义,如何?”楚南看着田丰笑道。
田丰看了看楚南,没有回话,只是径直往回走去。
楚南目光看向沮授,却见沮授对他微微一礼,也跟着田丰而去。
“主公,真的对此二人不设防?”满宠看向楚南问道。
楚南点点头,一旁陈宫笑道:“能困君子之牢,便在心中,有今日一言,此二人不会轻易出来,待二人出狱之日,便是他二人愿意效忠子炎之时。”
随即转头看向楚南:“不过子炎准备如何劝降此二人?”
“将其家卷接来许昌,好生照顾,可让他们随时入天牢探望,但愿岁月可以治愈一切吧。”楚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