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管束家中子弟、亲朋,切莫再出这等事情。”
众人面色都不太好看,默默地起身离去。
“岳父。”待众人离开后,楚南叫住要走的吕布,沉吟片刻后道:“小婿方才已经与满尚书商议过了,三日后,斩!”
“为何?”吕布豁然回头,皱眉看向楚南:“宋宪随我多年,出生入死,无论落魄于否,都未曾相弃,如今我等已据中原,权倾天下,怎的反倒要受这丧子之痛!?”
吕布语气很重,这是自楚南成为他女婿以后,第一次用这般重的语气与楚南说话。
“关于律法,小婿曾与岳父说过。”楚南重新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我们定的法,我们去破?抛开这个不提,岳父知道,我军能有今日,一直以来,都是以公卿之血,来喂养百姓,才获得百姓支持。”
“如今中原人心未附,除了这档子事,小婿可以明确的告诉岳父,只要此事判的有半点不公,就会有人将此事大肆宣扬出去,告诉百姓,我们如何道貌岸然,所谓新法不过是一块遮羞布云云,让岳父大失人望。”楚南看着吕布叹息道:“而且岳父此时愤怒,是站在宋将军这边,但若是那死去男子之父又如何?女人没了丈夫,父亲失了儿子,孩童没了父亲,一个家的梁柱,就这般断了!”
楚南深吸了一口气:“如今是乱世,这种家庭破碎,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之事,每日都在发生,然而这种事,不能出现在岳父眼皮子下,更不该是军中将士家卷所为,此事下去,对将领们家属也有震慑作用。”
“关于这种事,小婿曾数次与他们提及,然而无人放在心上,此番宋彬之事,也可震慑这些将领家卷!”楚南认真的看着吕布道:“岳父,如今已与昔日不同,岳父如今执掌朝纲,乃众望之地,既是荣耀,亦是枷锁,凡事不能再随心所欲,慈不掌兵,亦不能掌权!”
吕布这些道理还是能听明白的,但此刻他却有些烦躁:“但子炎,宋宪随我多年,劳苦功高,你要我如何与他交代?”
“此事由小婿来解决,岳父按照此前所言,挨家去拜访朝中名望之士。”楚南叹道。
“这还有意义么?”吕布皱眉道。
“岳父,此事正是这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宋彬死罪难逃,但这些人也好不了,岳父现在这般做,只要他们不允,那就是堵死他们后路!”楚南冷然道。
这些人既然出手了,那就别怪自己还手,他就不信,这些名门望族的子弟屁股就干净。
“如何说?”吕布诧异道。
“小婿会让人挨个查,只要族中子弟有过这种欺男霸女之事,便立刻搜集证据,寻找苦主,拿出来审,既可以借此安慰宋将军,也可以震慑百官,不敢胡作非为。”楚南躬身道。
这震慑的不止有士族,也有他们这边将士子弟,连宋宪这等追随吕布多年的老将都求不来情面,更遑论他人。
这样会形成一个上层之间,相互监督的场面,不过刑部这段时间有的忙了。
“好,那我便走上一趟!”吕布此刻胸中也满是怒气,这帮人整日闲着没事干就想着算计自己,当真可恨。
“还有一事。”楚南看着吕布道:“岳父这三日,不要睡觉,最好多行房事。”
“嗯?”吕布目光不善的看着女婿,老丈人的私事都敢管?
“尽量然自己看起来疲惫一些,三日后,宋将军那里也更好交代一些。”楚南无奈道。
吕布这种体质,单纯三天三夜不睡觉根本不会有什么疲态,总得做些事情才行。
“以后说话,不可这般不懂尊卑!”吕布瞪了楚南一眼,起身回去准备出门了,先去找三公,然后九卿,一路谈下来。
反正这些人就算拒绝,也不敢给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