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温侯之功勋,朝廷都记得,只是这骠骑将军之位,如今早有人担任,总不好平白将人官职夺去,子炎也该体谅朝廷不易啊。”钟繇叹道。
“先生这话恕在下不敢苟同,这天下谁人容易?我体谅朝廷之不易,但谁来体谅我不易?”楚南一摊手道:“若是先生觉得难办,那便别办了,让曹司空摆明车马,你我两家在这许昌城下大战一场,也可分个主次出来!”
此子当真无礼又无耻!
钟繇眉宇间闪过愠怒之色,但看向楚南时,却不得不将这愠怒之色压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和颜悦色道:“子炎,莫要总提战事,在下此来,乃为和而来!”
“但在下却以为,你我两家之间必有一战,其实若曹公肯让出天子,是最好的结局,曹公向朝廷称臣,你我两家也不必这般针锋相对,可以同殿为臣!”楚南不以为然道:“还有,汝南之地,如今已尽在我手,不管朝廷封或不封,这汝南皆已是我军治地,只差一枚太守印而已,为何朝廷连这个都不愿意给?”
“这……”钟繇无奈的看着这个讨厌的小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给了再打可就彻底乱了,但这话显然不能明说。
“先生,非是我主不愿和谈,而是司空的诚意是在欠奉,恕我直言,在下丝毫未曾看到司空有与我主结盟之意,反倒是看到司空不愿真正出诚意,只会拿些布帛、铁锭来赴宴,莫非司空是觉得我徐州穿不起衣裳?”楚南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似乎要站起来打人了。
钟繇见此,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但温侯两次索要之物,皆非朝廷所能承担!这绝非司空不愿,实乃温侯索求太过!”
“便是说我等错了!?朝廷连这个都担当不起,那不如不担!”楚南一拍桌桉瞪着钟繇道:“将天子交给我军,我军来担,先生这般作色于我又是何意?若是看不起,那便请滚出去!”
“你……”钟繇也怒了,没想到这楚南竟然说变脸就变脸,他乃海内名士,平日里,便是曹操与他说话,也得礼敬三分,哪有这般跟他甩脸色的?还是个年轻人,若非他有任务在身,依他的身份地位,此刻早已甩袖而去,哪会跟这小子说这么久,还敢给自己摆脸色?
此时眼见再谈下去也没了意义,当下怒喝道:“我不与你这竖子计较,也不想与你谈,请温侯来,某要与他谈!”
“那便好好等着吧!见我岳父,那也需看岳父心情,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个名士,所有人都得看你脸色吧?”楚南说着一脚将桌桉踹到钟繇面前,钟繇冷哼一声,那桌桉诡异一拐,回到了楚南身前。
楚南目中闪过一抹亮色,这不是儒家的言出法随,应该便是奇门之术,得想个法子将此法弄来研究研究,不然每次遇上都只能止步不前,太吃亏了。
自家老师也是,不好好学学!害的自己现在还得自己来想办法。
脚下却没停留,瞥了钟繇一眼冷笑出了营帐,今日这次谈判,算是谈崩了,这也在他计划之中,接下来重要的是说服黑闾涧中的曹军投降。
“子炎,如何?”出了营帐,便见宋宪早已等在外面,见他出来连忙迎面过来。
“不如何,那曹操嘴上说要和谈,却半点好处不愿给。”楚南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拉着宋宪除了钟繇所在的营地,给两人之间使了个屏蔽之术隔绝声音传出,这才扭头看向宋宪道:“对了,我记得那钟繇带来的礼物中,还有不少女子?”
“正是。”宋宪眼神变得有些猥琐起来,对着楚南挤眉弄眼道:“一个个都是容貌妖娆,娇艳动人,我看主公定会赏赐我们几个,可惜……没你份~”
楚南很想一脚踹在他这张贱脸上,没有就没有,当我稀罕吗?
“带我去看看。”楚南最终还是收起了冲动,想了想道,之前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