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江,江东众将中,能与之抗衡者可不多,周泰的能力在这小河中可以瞬间清空一段河道,但这本事在大江之中也起不到今日这般效果。
此刻军阵已破,败局已定,黄盖眼看着将士们惨死箭雨之下却无能为力,迅速做出了判断,与其负隅顽抗,不如拼死斩掉这孽畜。
当即也不再管那箭雨,纵身一跃,刀光乍起,河中水光暴起,汇合刀光形成一道长达一丈的斩击狠狠地斩向水中的小白蛟。
似乎察觉到危险,小白蛟身子一窜往水下沉去。
几乎是同时,岸上的黄忠也锁定了黄盖,趁他举刀之际,张弓搭箭,他手中强弓被拉满,弓身更是嘎吱作响,手指随即一松,利箭四周的空气形成一串澹澹的圆圈虚影随即扩散,好似空气都被挤压开了一般。
“轰~”
随着刀光斩下,河水轰然暴涨,整段小河的河水瞬间被挤压一空,黄盖的刀罡狠狠地斩在小白蛟的身上。
瞬间小白蛟身上出现一道深深的斩痕,鲜血直流,但也在这一刻,那好似要将小白蛟斩断的刀罡突然消散,只留下一股劲力将小白蛟深深地轰入河底的淤泥中。
黄盖保持着持刀噼斩的姿态,刀锋落在船舷上,深深地看进去,但刀罡却是散了。
低头,看了一眼贯穿胸膛的洞口,隐隐间带着肉烧焦的味道,黄忠的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胸膛,箭簇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热力,直接将他伤口给烤焦,并未有太多鲜血流出。
生机却也在此刻断绝。
黄盖咬了咬牙,有些不甘的抬头看向岸边策马伫立的身影,那是一员老将,比自己年纪都大的老将。
这般老了,怎能射出这般恐怖的箭?
带着这般疑问,黄盖脚下的小船突然碎裂,黄盖得身躯也栽入了河中,被随后汇聚过来的河水冲的不知去了何处。
“好一员神将!”徐州军中,陈宫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惊讶于弟子收的老将竟然有这般本事,却也顾不得多想,厉喝道:“通知各路骑兵渡河,配合温侯,阻截江东军退兵!”
另一边,吕布面色阴沉的策马迎向吕蒙的军阵。
吕蒙瞬间头皮发麻,这可是孙策、太史慈、周泰、凌操、韩当、程普六人都被压制的存在,当时眼见众将危险,方才大骂吕布吸引吕布注意,然而此刻直面吕布,一股难言的恐惧自心底升起。
赤兔走的不快,刚刚一场激战,赤兔消耗也不少,但也正是因此,一人一马所产生的气势,却更加可怖,隐隐间,竟压住了吕蒙和他带的八百将士。
吕布并未说什么,跟一个死人,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方天画戟随着赤兔轻快的脚步上下浮动,一人一马一戟,似乎保持着某种奇特的韵律,那马蹄声每一次迈动,似乎都是踏在了吕蒙和八百江东将士的心脏上一般,随着吕布的靠近,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压抑而急促,恐惧也在心头不断滋生。
不能再这般下去,否则吕布没出手,这军阵就得散了!
“众将士听令,结阵,不动如山!”吕蒙疯狂的怒吼一声,彷佛在驱赶心中的恐惧,气机汇聚,好似一只无形的碗倒扣在三军面前一般。
只是平日里熟悉无比的御军九秘,今日施展起来,却有种十分晦涩之感,好似生了大病,气脉不通一般。
吕蒙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在不动如山军阵结成的那一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随即觉得不保险,再度大喝道:“铁壁!”
那气碗般的护罩开始凝缩,形成一面巨大的气墙挡在他们面前,对手只有一人,我等八百将士合力,他吕布就算再厉害,也绝不可能一人破我军阵!
吕蒙心中疯狂的给自己打气,然而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高高扬起,做出噼砍的动作。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