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北王!」
平西王双目微凝,心中闪过诸多念头,其中最为骇然的就是镇北王早有不臣之心。
大上师等同于大庆国师,且异族行政教合一之法,其权势近乎与天狼王等同。
当年攻破天狼金帐,镇北王传回消息,本心死于大军围杀!
本心微微躬身,双手抱拳,用极为熟练的大庆官话说道。
「拜见平西王。」
平西王问道:「镇北王灭了天狼国,大上师为何会归顺?」
本心回道:「狼族历来崇拜强者,况且为了血脉延续而卑躬屈膝,算不得什么。」
平西王压下心中怒火:「说说镇北王的条件?」
本心回答道:「北疆三府大都督,总揽军政!」
「不可能!」
平西王看向地图,镇北王封地也就是原天狼国,中间数条山脉连绵成线,乃庇佑大庆的天险。
北疆三府割出去,镇北王大军随时可挥师南下。
本心说道:「这是赵家的天下,何必这般在意,有了北疆大军支持,谁敢反对王爷摄政?」
「怕不是镇北王第一个跳出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入京勤王!」
平西王说道:「朝廷不可能失去北疆三府,不过本王可以答应,事成之后,朝廷不在理会北疆动作。」
本心摇头道:「当下朝廷也无力管辖北疆。」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平西王与本心来回扯皮,你加我减,你退我进,讨价还价了许久才定下了章程。
诚如本心所说,大庆又不是冯家的大庆,谈不上崽卖爷田!
皇后更不会反对,已然近乎山穷水尽,纵使卖了北疆三府也愿意,大不了南迁京都划江而治。
「贫僧这就回禀镇北王。」
本心微微躬身,戴上斗笠离开军帐,得了平西王印信自然畅通无阻。
军帐中,仅剩父子二人。
平西王沉默许久,叹息道:「你做事也太莽撞,竟与镇北王搭上线,直接将本王逼至绝境。」冯泽带本心进军帐那一刻,平西王再无其他选择。
「寻常人做事,往往逼迫至角落,方才谋划反击之法,美名其曰背水一战,实是已然输多赢少!」
冯泽说道:「儿臣则顺时而动,应势而为,不拘于常理,不敢说十拿九稳,至少远胜过死中求生。」
平西王问道:「何谓天时?」
「陛下为求圣明,立志革新税赋,拿官吏、世家的利益分给百姓,甚至想着官绅一体纳粮,已然失了士族忠心。」
冯泽说道:「成事之后,允诺不再丈量田亩,更不会向士绅收税,朝堂定然安稳!」
平西王微微颔首,话音一转。
「革新税赋究竟是好是坏?」
「于国于民有利,于私有害!,」
冯泽说道:「儿臣观史有感,国朝三百年之劫,便出在这土地上,陛下革新税赋或可为大庆延绵百年。」
平西王又问道:「既是善政,将来国朝安稳,能否继续推行?」
誓言就是用来违背的,平西王可以与异族联手,自热能向士绅收税。
冯泽摇摇头,说道。
「父王若有意于大位,百姓不造反,怎么会改朝换代?」
......
值殿监。
十八干儿左右簇拥,诸多老太监躬身听令。
「小印子与温先生值守养心殿,小忠子与余公公值守勤政殿,小云子与洪公公值守上阳宫......」
周易逐个吩咐,皇宫所有大殿都有人值守。
一老一少,互补不足,又互相监督。
周易肃然道:「事关重大,尔等定要睁圆了眼睛,日夜不休,任何动静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