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高。
奈何举行祭祀得自愿,除了一些特殊的节日,极少有老百姓愿意花钱花时间,举行祭祀供奉神明!
冬冬冬!
周易扣动门环,片刻后大门开了条缝,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你找谁呀?”
嗓音稚嫩,或许是刚刚哭了鼻子,说话声带有些许抽泣。
“贫道……孙行!”
周易笑道:“当年与你祖上于东海论道,留下一枚玉简,今日心血来潮,便登门拜访。”
“论道?玉简?”
孩童怔然片刻,似乎明白过来,转头跑向院中喊道:“爹,娘,爷爷,又有人来找太爷爷了!”
“太爷爷?”
周易微微摇头,八十年过去,凡俗已经经历三四代人。
仙凡之隔,不止是力量!
很快。
一个老汉打开大门,身后跟着儿女孙子,躬身施礼道。
“拜见仙师,晚辈吴琼,家父筑基失败,已然故去三十三载。”
“那太可惜了。”
周易来时便心有所感,也不禁叹息,那老者天性豁达,纵使修行有成也甘于打渔为生,心性比许多筑基、金丹还要高明。
奈何仙道艰难,并非心性上佳就能走得长远!
“仙师请。”
吴琼在前面带路,进了院子率先看到一座祭坛,青砖垒成高二三尺高。
祭坛上矗立龙身鸟首神像,六尺有余,竟是通体以灵玉凋琢,前方供桌上摆着玉璧、带毛的野兽,以及六碗糯米。
周易好奇道:“这是漆吴山神?”
“正是。”
吴琼眼中闪过异色,恭敬的对神像施礼,说道:“山神庇佑我等数百年,父亲修行功法亦是山神传授,所以在院中搭建神像、祭坛。”
“不止如此吧。”
周易话音一转说道:“这镇子上家家建造祭坛,莫不是他们祖上,也得山神传法?”
“这……”
吴琼面色纠结,既不愿欺骗父亲故旧,又不敢说山神坏话。
“你这是在举行祭祀仪式?”
周易挥挥手,从神像摄出香火愿力,施法凝成一颗灰色珠子。
理论上来说,百姓自发的举行祭祀,至少也是青白愿力,然而这灰蒙蒙颜色中,蕴含了不知多少怨念。
吴琼面色发苦,不知该怎么解释。
这时他身后的小孙子,都都囔囔的说道:“山神要收税,我家凑不齐了,爷爷说得多磕头上香。”
周易疑惑道:“这神像以灵玉凋琢,虽然品质不高,换成金银几辈子都花不完,怎么会交不起税?”
“仙师,不是缴纳金银,而是香火税……”
吴琼纠结许久,苦着脸说道:“每家每户都得交足额香火愿力,老汉全家早晚奉香诵经,奈何心不诚,数量差得太多,只能举行祭祀。”
“还有这种税!”
周易抬头看着鸟首山神,心中有所明悟,大抵是与香火封神有关。
“这香火税收了多久?”
“半年。”
吴琼正要说话,一道遁光落在院中,变成个头戴鸟毛、身披翎羽的汉子。
鸟毛汉子呼喝道:“吴老头,香火凑够没有?今儿再不交,惹得山神发怒,全镇所有人都要遭殃!”
吴琼连连躬身祈求:“上师,我家正举行祭祀,跪拜祈祷三天三夜,一定凑够香火。”
“那就三天。”
鸟毛汉子目光看向神像,眼中闪过贪婪之色,冷声道:“到时候再凑不齐,你就没资格祭拜山神,这神像必须收走!”
吴琼不敢反驳,只能不断祈求。
吴家原本只是贫苦渔民,承受山神讲法恩泽,出了位修仙之人。即使最终未能筑基,也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