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瞬间拉高了酒馆的档次!
“细微处见真章,比那些刻意摆古画瓷器的酒楼,这小酒馆更显玄妙。”
杨崇唤仆役摆上整桌子菜,喝着独一无二口味的美酒,赞叹道:“孙掌柜,不差!”
正在这时。
宁德坊市巡司刘班头带着两个差役,进门先与陈继业等人躬身问好,来到柜台前说道。
“孙掌柜,今儿打扰。”
刘班头恭敬道:“衙门里下了通知,凡酒楼茶馆营业,必须在门口、酒桌挂上牌子。”
周易问道:“什么牌子?”
“莫谈国事!”
刘班头连连拱手作揖,苦着脸说道:“孙掌柜,咱真不是为难您,朝廷统一的命令。”
周易疑惑道:“怎么突然有这规矩?”
刘班头低声说道:“前几天,一伙赤盟的乱贼突袭了皇家坊市,造成了不小损失。听说根源是累死了赤盟的人,工坊不给赔钱,一来二去闹出了乱子!”
周易微微颔首,此事早就听说过,可以说是近些天的热搜第一,刚刚还听到有客人议论。
其中大部分人不予置评,中部分人支持抓捕乱贼,少部分人觉得工坊需要提高待遇。
毕竟一两银子一壶酒,不是平民百姓能喝得起。
老财们对此事的看法,则是嘲笑新兴家族底蕴浅薄,连驯服奴才的手段也这般低劣。换做他们去经营工坊,既能成为十里八乡大善人,又能保证工坊产量!
刘班头说道:“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流传的太广,竟然引得百姓不愿去上工,朝廷才下了这命令!”
周易指了指陈继业等人:“我不反对朝廷规矩,但是莫谈国事,得问他们同不同意。”
“孙掌柜,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咱还靠着这口饭养家。”
刘班头哪敢去招惹老财,说不准当晚就落水淹死,祈求道:“要不您这样,谈国事就扣牌子,不谈了就正过来!”
“行。”
周易不至于为难底层胥吏,将十几块木牌放在柜台,答应晚上打烊就挂上。
刘班头千恩万谢的离开,搞定了有间酒馆,宁德坊其他铺子随意就拿捏,否则就扣上赤盟乱贼的帽子。
白世玉溜过来,瞥了眼牌子上的字,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
“朝廷这是要防民之口?不想着让工坊提高待遇,死命逼迫百姓,以后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
“这是阶级的必然。”
周易没有去解释何为阶级,忽然说道。
“前些天去春风楼听曲,那瞎眼乐师琴弹得不错,似乎与你相熟,不如请来酒馆弹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