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好,下面请按照时间顺序将你见过人的重新复述一遍。还要将都做了何事一一道出。”
“此事易也。”
王凌做官多年,早就养成一副处变不惊的性情,也正是这种性情让他躲开了前岁国安司对士族派的大清洗。再加上他和汉中都司马懿是多年好友,下意识的就认为刘康不过是个调皮的孩子,不敢真动他。
当然,态度一定要好。官场之上,态度决定一切。
“我好好回忆一下,昨天清晨,我独自从书房中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变得昏暗,王凌终于将过去一个月的记忆复述完毕。
“刘大人,我说完了。天色已晚,我今日一天都没有办公,还不知积压了多少公务,现在能放我离去了吗?”
刘康拿着书记官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翻阅起来,却不理睬王凌。
王凌无奈只得又道:“按照尚书仆射设立的律法,国安司请官员配合调查最长只能扣押十二个时辰,如没有实际证据就应该放还官员。”
刘康瞟了他一眼:“王侍郎的律法记得不错,就这么办吧。我是今日清晨辰时扣押的王侍郎,还请您继续配合我们的工作。在明日辰时之前就不要离开了。哦,对了,还请王侍郎再讲一遍过去一个月的行程,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若是和第一次讲得有半点不同,那可就算欺骗国安司,您在这里喝茶的时间可就不止十二个时辰了。”
王凌额头滴落一滴冷汗,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皇子有些陌生,不似陛下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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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宵禁了,兄弟们也累了,还是先收队,明日再查吧。”
由于中领军史涣带兵去了虎牢关,目前雒阳城防交由一只临时抽调而来的二线部队守卫。恰好这只二线部队的长官是王垕的老部下秦琪。当年的小将秦琪如今也已经三十多岁,一把胡子足有半尺多长,颇有些故意让自己显得成熟的嫌疑。
而由于王垕下令让四大弟子接管国安司,秦琪也就被同为四方使者的刘江征调,带人盘查雒阳各个城门来往人物。
只是他们查了一天,给百姓造成极大的困扰,可疑人物也抓了十几个,到了宵禁刘江却还是不麻衣,还要求继续。秦琪无奈,只得提议暂时收队。
“叫我使者!”
刘江心情明显不好,今日抓的那些所谓的可疑人物大多只是偷鸡摸狗的小贼,虽然意外抓捕了一个江洋大盗,但和他的目标还是相距甚远。
秦琪无奈,只得又道:“使者,真的该收队了。我还要入宫守卫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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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江只是脑子懒得动,不代表他真的傻。他见那些士兵确实已经劳累,只得点头同意,但却又道:“秦将军,你且回去。再给我一百精兵,我自有用。”
秦琪只想着自己可算解脱了,连忙答应,留下一百名郁闷的士兵就直奔朱雀门方向去了。
刘江还带着十几名家将,这都是他真老子刘/豹送来的匈奴勇士,除了脑子不太好使,忠诚度和武力都没问题。
话说刘江在王垕家中跟傻子似的,他每次去见那些匈奴旧部却都会被人称赞是匈奴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智者。
呼厨泉多次拉着他的手哭诉:“若是江儿早生二十年,他们南部匈奴何以至此。”
刘/豹更是很早上书刘协,请求提前将将左贤王的王位让给刘江,只是被王垕给拦下了。
此时刘江留着百名精兵自然不是打算继续看守城门。他将这百人分为十队,各由一名匈奴家将带领,分派到雒阳以东的各处要道。他自己也守在雒阳通往偃师的大道上。
“诸君,今夜无论是谁离开雒阳向东都给我截住,哪怕是汉中王派往前线的信使也不得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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