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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争夺袁尚,几个百姓居然争吵起来。
袁尚笑着拦住几人:“不用了,多谢各位的美意。我有朋友就住在附近。我可去朋友家暂住一夜。”
那几名百姓还是不放心,非要护送袁尚。
袁尚敲了敲腰间宝剑的剑鞘:“怎么?你们难道还认为我会怕什么强盗吗?”
众人这才想起袁尚是魏王的儿子,早年也是勇力过人,再说这里就是邺城左近,哪里会有强盗,便给袁尚行礼后相继退去。
袁尚等最后一名百姓离去,收起笑脸,看了看天色,找到正确的方向走了下去。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袁尚来到一处较为破旧的村子。和大部分汉末的村子一样,这个村子也有木质的高大栅栏,甚至在大门后面还有一个两丈多高的瞭望台,台上有两名值夜的村民正在烤火。
村民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缓缓走来顿生警觉。其中一人伏在地上手握铜锣,准备随时敲锣叫醒村中熟睡的村民。
另一人点燃一只火箭,张弓射箭一气呵成,火箭正射在袁尚身前一尺的地上。
“什么人?”
袁尚捡起尚未熄灭的火箭,将火焰凑在自己面前:“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三公子!”
两个值守的村民放松下来,连忙越下瞭望台给袁尚打开大门。直到这时两人才露出全貌,居然都是丢了一条腿的伤残人士。
袁尚走入村中,提醒道:“下次一个人下来开门就好,上面还需要有人继续警戒。”
两个村民一起答道:“喏,谨遵刺史令。”
袁尚摇头:“说过很多次,我已不是刺史。张校尉在何处?”
一名村民单腿发力爬上瞭望台警戒,另一人留在原地答道:“校尉还在家中等您到来。”
“好的,我去见他。”
袁尚在村中小路上行走。这个村子路径修得是七拐八扭,外人来了定会迷路。但袁尚在夜间却走得平平稳稳,很快走到一间还在掌灯的房子前,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人听到动静连忙起身,见是袁尚来了立刻行礼:“刺史,您来了。”
袁尚这次没有纠正对方的称呼:“是的,我来了。”
屋中人就是所谓的“张校尉”。只是这“张校尉”折了一只手,俨然也是个残废。
袁尚将医篓、番旗放在地上,熟练的坐在主坐上。
“兄弟们都怎么样?”
“张校尉”坐在袁尚下手,单手摸了一把眼泪,摇头叹道:“老六昨日死了,临死想见您一面。”
袁尚叹了口气:“老六的伤口化脓,王垕的《伤病论》中说这种情况最为危险。我上次为其手术切除了腐肉,却还是没能救回他的命,真是可惜。”
“张校尉”连忙宽慰:“若不是刺史,我们这些从司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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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伤残如何能活到现在。老六的伤还是建安八年在司隶开山时被山石所砸,能多活了这几年还是多亏您啊。”
袁尚十分悲伤:“你们都是冀州的子民,我怎能不去救你们。”
“张校尉”更加感动:“三公子,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只要您说句话,我们这些残废就算豁出命也定会助您。”
袁尚神情肃穆,眼睛紧紧的盯着“张校尉”:“如果我说现在就需要你们呢?”
“张校尉”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袁尚正面,单膝跪地:“三公子…不,主公,就让我来为主公打倒您身前的一切敌人吧。”
袁尚也从座位上起身,单手抚在“张校尉”的头顶:“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张校尉”眼中奔涌出泪水:“定不敢忘。”
袁尚又给几个伤重的士兵诊治之后才离开了这个村子,但此刻距离天亮依然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