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炮响,迫击炮新的一轮齐射,这次敌人瞄准的正是驿馆后宅。
或者说瞄准的正是在驿馆后宅“养病的王垕”。
再次躲开一名嗷嗷大叫,浑身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王垕亲随,张柄将燃烧的被子一扔,大喊起来:“狗子,快出来!房子要塌了!”
王垕的替身,人称狗子的小兵颤颤惊惊的推开房门跑了出来。
“仲父,这是怎么回事?”
张柄拉住狗子的手:“别问这么多,跟我来,咱们从侧面翻墙出去。”
狗子也上过战场,但他加入曹军的时间太短,只经历过汉中一次战斗。前期的守城战没见到多少血,后期的反击又是摧古拉朽的追击战。他只见过己方用火药武器攻击敌人的景象,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遭遇手榴弹和迫击炮的攻击。尤其那种无法扑灭的火焰,更是让他恐惧不已。
“仲父,为何咱们不走后门?”
张柄踹了狗子一脚,狗子一个趔趄,正好躲开一根倒塌的横梁。
“不用想了,后门肯定也有敌人。现在只能祈祷敌人没有足够的兵力将整个驿馆包围。小心火焰,这是白磷弹,粘上一点就会死无全尸。”
狗子咒骂道:“这么阴毒的武器是谁制造出来的。”
张柄脸色古怪:“当然是长史大人。”
狗子一下就说不出话。
两人很快来到驿馆的侧墙,这里相对安静,但也不知外面有没有敌人。
张柄这就要去攀墙。
狗子自告奋勇:“仲父,还是我来。若是还有敌人,你就躲到后院的水井里去。”
张柄嘴里发苦:“没用的,白磷弹能在水面上燃烧,除非能在水底一直憋气,否则躲到哪都是个死。”
“那就看咱们的运气吧。仲父,我先去一步。”
狗子双手攀上院墙,很轻松的就就爬了上去。
他探出头,只看了外面一眼就惊恐的喊道:“不要上来,外面…”
下一秒,十几发弩箭将他射成了刺猬。
张柄一个前滚翻躲在院墙之下,他用双臂护住头。
果不其然,外面的弩手开始覆盖性抛射。很快整个院落就长出一片“弩箭草”。
张柄开始数数,数到五十的时候弩箭雨停了下来。
这是曹军标准弩箭覆盖战术中一个攻击的频次,张柄沿着院墙轻轻的行走,只是在越过狗子尸体的时候停了一下。
他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也许狗子一开始说的没错,后门说不定没有敌人。
其实张柄很清楚,敌军兵力充足,各种武器装备整齐,连侧墙都有一个百人队的弩手,怎么可能不在后门安放一队人马。
但张柄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整个驿馆都化作一团火海。前院、正房、中院、后宅、后院、两侧跨院、连廊、水池…甚至包括茅厕,所有地方都在燃烧,而敌人还在不停的倾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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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弹。
张柄不知道朝廷制造了多少这种致命的武器,但他会数数。一共十八门炮,正好是一个百人队的配制。一共射了九轮,也就是一共一百六十二颗炮弹。
传闻夏侯渊攻克韩遂的老家金城才总共打了不到五百颗炮弹,对付一个小小的驿馆,敌人便投射了一百六十二颗炮弹,还是最为阴狠的白磷弹。
无论外面的士兵来自何处,这些士兵听命于谁,他们一定很想让王垕死。
“我的大人啊,你这是惹到谁了?”
张柄胡乱遐想着向后门跑去。
突然,他感到左臂一痛。绿色的火焰缠绕在小臂上,他沾染上磷火了。
没有任何犹豫,张柄举刀将沾染磷火的皮肤削掉一层。
钻心的疼痛传入大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