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命官。再说了,这些村妇如何知道什么是朝廷,只知道您这一身打扮是个贵人。”
王垕不由得一怔,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绫罗绸缎,但也是上好的麻布,干干净净的,连个补丁都没有。脚上穿的也是官靴,纯牛皮制,手艺还是雒阳最好的制鞋匠人。腰间挂着一块美玉,是张鲁送个他的礼物。
他又摸了摸头顶,从头上拔出一根象牙打造的簪子,由于没有带冠,一头盘好的长发瞬间散落开来。
王垕自嘲的笑了起来:“我还在担心雒阳的情况,却没有想到自己早就被同化了啊。哈哈哈…”
赵扑三人不理解王垕在笑什么,但主官笑这么开心应该是好事吧,便也陪着笑了起来。
那些跪在地上的村妇看着王向手中的饼子直流口水,但是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生怕孩子冲撞了贵人。
王垕笑了好久才停下来,他将象牙簪子随手扔在几名村妇面前,还抢过王向手中的饼子也一同扔了过去,头也不会的返回大道。
其他三人连忙跟在王垕身后。
“赵扑,你去找一些普通人家的衣服,咱们这身装扮太扎眼,找时间赶紧把衣服换了。”
赵扑领命。
走在最后的马趋突然道:“长史大人等一下。”
“何事?”
王垕回过头,发现那几名村妇跟了上来,年纪最大也是最强壮的那个村妇还推着一个年纪较大刚才扶犁的女娃来到马趋旁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推。
马趋赶忙翻译:“他说贵人,就是您,是个好人,如果真的想帮她们就不要带走她们唯一的男人。如果真要带走谁就把她的女儿带走。她还说她的女儿十三岁了,没有嫁过人,是个处女。”
王垕看了看那个小女孩,骨瘦骨瘦的,个子也不高,脸上全是污泥,看上去就只有十岁的样子,如何像是十三。不过他有收养洪烈的经验,知道营养不良的小孩确实是这副模样,便点了点头:“带着吧。你负责照顾她,记得教他说官话。”
马趋顿时为难道:“这…长史大人,我有家室的。”
王垕啪的一马鞭抽过去:“胡说什么,这个女孩我收养了。”
马趋这才反应过来,再看向小女孩的时候竟生出一股羡慕的感觉。
小女孩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紧紧的抓住母亲的手。但马趋一把将女孩夺了过来,将她放在马背上,自己则骑上另外一匹马,转念一想又怕小女孩掉下来,在请示王垕后还是和小女孩合乘一匹马,只是看他的样子颇为古怪,生怕太过靠近小女孩。
到了晚间,也不知赵扑从哪里找来几身衣服、鞋子,几人都换了装。
王垕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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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又觉得他们的马匹太好,转天便让赵扑找地方把马给卖了,换了七八头小毛驴,几人骑着驴继续赶路,还将武器都藏在行李中。
这次王垕不再像什么贵人了,反倒像一个普通的小地主。赵扑三人也不像精锐的士兵,更像是看家护院的打手。唯有小女孩还是“本色出演”,就是看向王垕的眼神总感觉在看一个傻子。
马趋终于不用在抱着小女孩赶路,精神也好了很多,开始教小女孩说官话。
王垕从马趋口中得知这个小女孩姓吕,没有名字。那个逃走的男人也不是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前年大战被韩遂抓了壮丁,再也没有回来。甚至的将她交给王垕一行的那个女人也不是她的母亲,而是她的姑姑,也是她最后的家人。
逃走的那个男人是他们村子最后的一个男人,而那些女人则是村子中最后的几个女人。
王垕不禁沉默,他让马趋、王向帮忙问小女孩:“最近两年没有打仗,官府就没有派人来过吗?”
小女孩点头:“来过,每次都收粮。去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