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商议大事。
这时,他想到张横的那个族弟张干貌似颇有才干,便道:“你去把张干带来,我要亲口问一问他究竟是如何脱困的。”
张横似乎没想到韩遂想要见张干,有些犹豫,但还是领命去了。
不一会,张横带着了一个人回来了。
只见这人身高比张横大约矮半头,只穿了一身普通的土色麻衣,麻衣虽然干净,但明显有些大,似乎不是他自己的衣服,反倒像是张横的。头上也没有带冠,只是用草绳简单的将头发盘了一个髻,用木棒插上防止散开。
但只是这样的简单装扮却显得此人英武过人,再加上一旁粗鲁的张横,对比更显强烈。
韩遂见过众多的风流人物,但似乎都没有此人这般不凡。
“张干?”
韩遂疑惑的道。
张干上前一步,跪拜在地,行磕头大礼:“小人便是。”
“起来吧。”
待张干起身,韩遂又道:“你真是张干?”
张干无奈苦笑:“州牧大人,我当然是张干啊。”
韩遂自知语失,忙道:“你且说一说到底在长安因犯何事被抓?”
张干叹了一声:“唉,说来惭愧。小人为兄长出货,每次都是妥妥当当。这次本也是如此。但小人近日在长安有了一个相好的寡妇,时间久了便略微失了警觉,多喝了几杯便告诉那个寡妇我是一个替人出货的掮客,还告诉她我的真名和大哥的名号。却不曾想当夜就被寡妇的族人给扭送官府。”
韩遂笑道:“你这般仪容也舍得出卖,那个寡妇也是够狠心的了。”
张干咬牙道:“那个贱人,我不过是去隔壁几个妇人家多住了几日便怀恨在心,他日我定要让其好看。”
韩遂听着张干的花边新闻越发兴奋,哈哈大笑起来。
张干赶紧低头道:“小人行为不堪让州牧大人看笑了。”
韩遂摆手道:“无妨。食色性也。大丈夫生于世,不入女人还有什么乐趣?我且问你,你可确信曹军主力都在北路?”
张干连忙点头:“正是如此。不过曹操身边的精锐也不可小视,好像是叫中什么军的,将军是个姓韩的人。还有一伙穿黑衣的骑兵,最是吓人,好像叫虎豹骑。”
韩遂冷哼一声:“中领军和虎豹骑,看来曹操打的注意定是将我的注意牵制在南方,好让主力在北方突破安定防线,直接威胁我的后路。”
张干一脸茫然似乎没有听懂,反倒是张横忙道:“定是如此。”
韩遂冲着张干摆摆手:“你下去吧。”
张干连忙再次跪地行礼,这才离开。
韩遂下了决心,击鼓升帐,下令全军出击,要在隃糜一带狙击曹军。他还给后面的侯选去了信使,称他若是明日再不来,就先出兵灭了他。
次日,侯选果然引兵来和韩遂汇合。
韩遂、张横、侯选三人合兵一处,共有精锐一万七千余众,民夫辅兵一万,浩浩荡荡的奔隃糜去了。
大军开拔第一日扎营,张横回到营中,屏退左右,这才唤出张干。
“蒋先生,韩贼上当了,下面我该做什么?”
原来这世间哪有什么张干,有的只有蒋干。张横也早就暗中投降了曹操。
那蒋干是怎么来到张横营中?张横又是在什么时候投降曹操的呢?
这就要从曹操刚抵达长安开始说起了。
话说,出兵之前,曹操击鼓升帐,和军中众将、谋士商议破敌之策。
军师董昭道:“隐藏在天水治所冀县的校室府密探传来消息,有一只万人左右的军队近日正在穿越天水郡,目标似乎是扶风。廷尉(马腾)推荐的张横也证实了此事,称韩遂领兵一万即将在扶风汧县与其汇合,意图偷袭扶风郡治所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