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也顾不得后悔,连忙带军进驻温县。但就像田丰说的那般,温县太小了,容不下如此多的士兵。
袁尚只能强行让士兵住进百姓的房舍中,还派出士兵筹集粮草。
说是筹集,其实就是明抢。
前天刚刚返回老家的司马防被当地士族推举出来去和袁尚交流,却连袁尚的面都没见到。
而直到此时,田丰才察觉出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
“司马先生。”
司马防苦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袁尚,刚打算离去,突然听到有人呼唤又连忙回头,却见田丰摇着羽扇正在望向他。
“田先生,你一定要劝一劝刺史,温县上下百姓愿意献出粮草,可不要再杀人了。”
田丰却没有搭话,只道:“我且问你,你总共见到过多少曹军?”
司马防不知田丰这是何意,只能好好回忆。他早年当过雒阳令,也见过皇埔嵩征讨黄巾时大军出拔的情景,知道一只万人以上的军队应该是什么样子。
不回忆还好,一回忆,一些汗水便不由自主的出现在司马防额头。
“我...我...我见过...见过,大约一千多曹军。”
田丰长叹了一声:“啊呀!我们都被王垕小儿给骗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返回县衙去寻袁尚了。
司马防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难道王垕手中只有两三千兵马也敢自称三万吗?
这个时候他却又想起三万之说似乎是亲儿子司马懿的说法,不由得更是心惊胆颤,连忙回家,再也不见任何人了。
另一边,袁尚得知曹军可能最多只有三千兵马也是不敢相信。但田丰却道:“如果曹军真有一万大军,他们为什么要放弃温县这个重要的据点?”
袁尚这才明白过来。田丰说的没错,如果王垕真有一万军队早就占据温县了,反正那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要一千人马就足够占据这个重要据点。唯一的可能就是曹军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张顗麾下一万兵马刚刚投降,他们人少怎么可能放心。
“进攻怀县!只要攻下怀县,一切都还有希望。”
袁尚喃喃自语道,他还想着解决王垕返回孟津继续攻略河南呢。
田丰将羽扇扔在地上,摇头道:“攻是一定要攻的,但晚了,一切都晚了。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王垕兵力不够,便能分出一半兵马回军。无论攻克野王、州、还是怀县都能保证我军补给线的安全,那时就算无法进攻河南也能保证顺利退兵。现在却是晚了,曹仁不是庸将,他现在肯定已经发现我军退兵,定会知晓王垕的奇袭达到了目的,现在说不定已经在组织兵力渡河了。”
袁尚结巴道:“我...我还在孟津留了一军人马的。”
“唉。”田丰却是不愿再说,只能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袁尚连忙转到田丰正面:“田先生,我错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快帮我想一个办法吧!”
田丰道:“如今之计,也只有猛攻怀县一条路了。在彻底断粮之前,只要能攻破怀县,那么至少还能留下一半的兵马。
“刺史还应再派人联络呼厨泉,告知我军和他的处境,要求他在回军的过程中进攻曹仁的渡河部队,迟滞咱们身后的敌人。
“还应该派出信使,从沁水上游渡河,将此间的消息传递到山阳,再审配那里,冀州便会派出军队来救援刺史。驻扎在山阳的刘/豹也能先派兵来帮助将军从北面进攻怀县。”
袁尚却道:“想办法将信使送过河给我父不行吗?”
田丰摇头:“我今早已经派出人去侦查,从温县到怀县,大河沿岸的七八个渡口都被烧毁了。”
袁尚突然想到什么:“革船呢?革船不是能渡河吗?”
田丰怜悯的看着袁尚,又道:“刺史,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