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先生,又见到您了。”
司马防点点头,微微开口,但犹豫了一下道:“你先坐。”
张顗便坐在法正下首。
司马防这才指着司马懿道:“我儿仲达有事与你相商。”
张顗刚刚也见到了司马懿,心中奇怪他何时回的家,但还是先行礼,道:“仲达,有何事找我?”
司马懿站起身,跺着步子走到张顗面前,绷着脸道:“张顗,你可知大难将至?”
张顗心中一突,忙道:“我有何难?”
司马懿摇着头,一副遗憾的样子:“你的头就快和身体分离被装在盒子中送往大将军面前了。”
张顗大惊,他连忙回想今日可是干了什么忤逆的事,但怎么都没想到。但他颇为单纯,尤其司马防就坐在主位上,更不疑有他,连忙想要起身向司马懿行礼:“仲达可是知道什么,定要救我。”
司马懿抬手按住张顗,不让他站起来:“放心,我回到怀县就是来救你的。”
张顗稍微稳住心神:“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司马懿叹道:“你还不知道吗?冀州刺史败了。”
张顗大惊,他每三日就会派人押送一批粮食去孟津,昨日清晨才刚刚送走一批,怎么不知道袁尚败了?
司马懿见他反应又道:“曹军追的太紧,冀州刺史的败军只能退入温县固守,但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天。过不了两日你就能接到冀州刺史求援的书信了。”
张顗立刻站起来:“还等什么书信?我这就点兵去救冀州刺史。”
“稍等。”司马懿再次将他压回座位,“你怎么这么傻,没有大将军的调令,私自出兵可是死罪。”
“可是…”张顗还想说什么。
司马懿又道:“你再想一想,冀州刺史是怎么败的?等他回去,又会怎么和大将军诉说这件事?”
张顗不明所以,双手一摊:“我如何知他是如何败的啊?”
司马懿摇头叹道:“唉,张顗啊张顗,众人都知道的事你怎么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才知晓。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泥塑的将军,胆小的武官。”
张顗沉默下来,他一身武艺高强,唯独不爱说话,有不懂钻营,不怎么受同僚待见。再加上他在战场上表现得过于稳重,向来只打有把握的战斗,这些年升官的速度是怎么都赶不上同时期进入袁绍军的张南、吕氏兄弟。
如果不是他确实有些本领,袁绍的地盘又扩张的太快,说不定到现在他连个将军都还混不上。但即便升了将军,这次会战他还是被不喜他的袁尚安排在后方,负责守卫怀县,看管粮草。
司马懿见张顗沉默,趁机道:“现冀州刺史大败,定是曹军又出奇策,估计又是劫粮。最近冀州刺史可有多催促怀县这边粮草?”
张顗仔细回忆,隐约记得袁尚确实多要了几次粮草,点头道:“确有其事。”
司马懿继续分析(忽悠):“看来是有一股精锐曹军来到河内,多次打劫了冀州军粮草。于是冀州刺史放缓对孟津的进攻,一面暗中剿贼,一面多向后面要粮,好稳住军心。”
张顗又回忆战报,似乎没有听到有粮队被劫的消息。但最近几次来押送粮草的袁军似乎都不是一个人,最近十多日袁尚更是没怎么进攻过,便又是点头。
司马懿再次叹道:“看来冀州刺史还是没能压住此事,我猜定是前线发生了营啸,这才被曹军抓住机会,一败涂地啊。”
张顗却已是慌了:“这不可能,怀县没有收到任何战报!”
司马懿终于图穷匕见:“张顗啊,冀州刺史这是准备让你去顶罪,怎么可能给你看战报呢?”
张顗目瞪口呆:“这是为何?我和冀州刺史往日无冤无仇啊!”
司马懿冷笑:“无冤无仇,可也不是有亲有故啊。你想想,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