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张柄点了几个刚刚没有跑路的士兵,让他们一同帮张柄弹压逃跑的士兵。
临时组建的督战队开工干活,几名还像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的乱兵立刻被斧子劈下头颅示众。
王垕心有不忍,但后营士兵反倒对即将到来的敌人不太恐惧了。
反正跑也是死,不如拼一拼,万一能活呢。
王垕见局面控制住便继续分派工作,不能让这些士兵闲着,人只要动起来,心里的恐惧就会减弱。
“全军变阵!第二至第十五工作组,将南方的大车推到北方,布成双层车阵,用木柴加固大车上的防御栅栏。
“第十六至第二十五工作组找一些长木料当做长矛。伤兵和伙夫向南退到我们身后。
“所有人都立刻动起来!谁不动就砍他脑袋!
“不明白怎么加固栅栏?怎么这么笨!随便找个长短合适的木料斜着靠上去就是了,不结实就再搭一袋粮食。
“还不懂?傻子!一群猪!都学我!”
王垕连比划带骂,最后还是自己动手才让这些败兵明白怎么在最快时间内加固大车防御。
别看王垕嘴里骂骂咧咧的,但可能是这段时间习惯了服从王垕的命令,在得到明确的指令后这些败兵、伤员以一种极高的效率行动起来。
很快后营就从一个勉勉强强的圆阵,变成一个同样勉勉强强的单面双层车阵。
别说,只看北方一个方向后营的防御能力还真的提高了不少。
沮授适时提醒:“王掾属,可以将大牲口都放出去,驱赶它们往北方跑,迟滞敌人的速度。也不用怕丢,战后可以再收拢回来。”
王垕冲沮授点点头,举起简易扩音器又狂骂:“没听到沮先生说吗?还不快把大牲口都放出去。”
等牲口放的差不多了,王垕问沮授:“公与,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沮授恭敬的道:“没有了,王掾属已经做得很好了。下面只要让士兵在大车后结阵便可以了。”
王垕手持简易扩声器在后营中左右乱窜,边窜边喊:“所有人以组为单位在大车后面布阵。前面十三组,后面十二组,交叉站位。
“手里的木棍不要松,怕松掉就用绳子和手绑在一起。尽可能和同组的人站的紧密一点,每组成五五队列!
“不明白什么叫五五?
“我入你母!
“…”
可以看出,王垕还真的初步融入了汉末,至少骂人的话学的有七八分神韵了。
但别说,这些士兵就吃这一套,在王垕耳提面命的催促下真就在两排大车组成的弯月型车阵后面排出二十五个小“方块”,配合手里高举的长棍子,还真像这么回事。
北方的烟尘越来越大,天色也愈发的昏暗,而曹军后营点燃的篝火为烟尘下的军队指明了方向。
路招喜欢纵马疾驰的感觉,尤其当疾驰方向是敌人的时候,他就愈发兴奋。
他喜欢骑枪将敌人穿成一串时反作用到手臂上的力量,喜欢挥舞马刀将敌人斩落马下时的快感,喜欢手/弩将敌人射落时敌人惊讶的表情。
路招是如此的喜欢当一个骑兵,曾经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像曹仁那样的骑兵统帅,统帅曹营最精锐的骑兵,为曹操征战天下。
路招作为从曹操兖州起兵开始就加入曹营的宿将,也曾经极其尊敬曹操,甚至可以说将曹操在心底神化了。
但他却在年初的曹军骑兵选拔中落选了,他以中郎将的军职想去新建的骑兵营中当一个牙门将,然后落选了?
曹操最后选了谁?
曹纯、夏侯尚一直是曹仁的副将入选也就罢了,曹休、曹真也还算颇有勇名,但夏侯德、夏侯威、夏侯恩、夏侯懋那种毛头小子也能入选是怎么回事?
看到入选名单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