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可以把胡饼吃了再咬舌自尽啊。
他三两口吞下口中胡饼,再次准备发力。
但王垕一直在观察他,哪会让他如意,又是小半块胡饼塞入沮授口中。
沮授只能如法炮制将胡饼吞下。
王垕又给他塞了一块。
往复五六次之后,沮授悲惨的发现一件事:他饱了。
这肚子一饱,沮授的求死欲望也随之弱了很多。对他来说,现在的主要矛盾不再是忠诚与生存之间的矛盾,而是以一个极其不光彩的形象登上史书与为王垕当两天粮官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等级一下就变得不再是无法调和了。
而且王垕还说了,是俘虏就得工作,沮授也是俘虏,当然也要工作才对。
这么一想,沮授的态度便软了下来。
“那个,王…王…”
“王垕。”
“对,王垕。”沮授将眼睛撇到一边,“是不是我去当粮官就不需要被当众打屁股了?”
王垕终于露出得意的微笑:“不错,怎么?想用双手为自己挣一口饭食了?”
沮授点头。
王垕在沮授背后偷偷比了一个“耶”,在张辽迷惑的眼中正色道:“文远,可以将他放开了,从现在开始,沮先生就是我军粮官,负责每日粮食发放工作。”
张辽松开沮授,心道不是叫他阿辽吗?怎么又改叫文远了。
沮授急忙将长袍下摆解开裤子穿上,回过身从帐门向外望去。他惊讶的发现营帐五十步内居然没有一个人,刚刚看管他的两个士兵也走的远远的,还一直背对营帐。
“这是…”
沮授惊讶的回头,却见王垕微微弯腰,郑重的向他行礼。
“还请沮先生不要生气,刚刚都是垕在表演,并没有什么士兵前来。附近的士兵我也让远离并背对营帐,不会见到先生刚刚…额,刚刚的一幕。”
王垕刚才演的不错,这时却有点尴尬:“然君子一言,驷马不能及也。沮先生答应要当粮官,可不能反悔。”
沮授这才知道王垕之前都是为了让他主动答应为曹营做事,心中还剩的那一丝求死之心彻底散去:“四十年一梦一场空,罢了。但我只投降你,不投降曹操。我终身都不会为曹操献出一言,只求在你麾下当一粮官足矣。”
王垕自是大喜,什么不降曹,什么永不献言,听听就好,徐庶进曹营还一言不发呢,最后不也混成高官了。只要沮授愿意为曹军做事,他早晚都会冒头的。
随后王垕带沮授返回后营,并将粮草相关事宜一一托付,并无半分隐瞒。
沮授也不愧是曾经辅佐袁绍的大才,几千人的粮草工作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张辽这才终于完成对王垕的观察,由衷称赞:“王军师真信人也。”
这件事很快传到曹操耳中,虽然他对沮授不愿为他出谋划策微感失望,却也对王垕劝降沮授的办法十分感兴趣,笑称王垕人小鬼大,一肚子坏主意。
王垕听闻反倒叫屈,不是曹老板让他去招降沮授,他才不愿去碰沮授那个破脸呢。
不过王垕很快又觉得自己这次做的确实不错,因为沮授真的太能干了,帮他分担了不少后营工作。他也投桃报李,没有忘记嘱咐伙夫给沮授多准备半罐汤饼。
可惜沮授之前胡饼吃多了,多出的半罐汤饼竟是无福消受。
次日清晨,曹军在饱餐之后有序撤离官渡。由于袁绍跑的太快,官渡这里留下了很多船只,而前一日在王垕、沮授的住持下,后军兵卒、俘虏已经将除营帐以外的所有粮草、牲口、大车等辎重装船,曹军将走鸿沟转济水,向东而去。
郭嘉还适时提出烧毁多余船只,让朱灵的追兵无法走水路赶他们。
曹操欣然接受,让于禁督办此事。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