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帐中最后一名仪态同样不俗的文士发话才让这场闹剧停了下来。那文士跳过了三人之间的矛盾:“主公,既然我军大胜,中原之民早晚也将是主公之民,还请主公下令让诸军收敛军纪,待后方粮草运到,大军开拔直奔许都。前日大量朝中官员写信与我军较好,现在正是用的到他们的时刻。还请主公派人联络这些朝中官员,说不定许都会不战而下。”
袁绍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友若所言极是,就听你这么办吧。”
王垕心道这位帅哥又是谁啊?友若?游戏里好像没这人吧?刚才还以为他是逢纪呢。
以王垕那半吊子的三国历史知识当然不知道,袁绍口中的友若乃是颍川最大的世家荀氏之人,荀彧的弟弟,荀攸的叔叔,荀谌,荀友若。他在袁绍军中和田丰、许攸并列谋主之位。现田丰下狱,许攸身有污点,他就是袁绍军中最高级别的谋士。至于逢纪并不是谋士,而是和程昱类似的半文臣半武将,平时都是带兵作为偏师行动,也根本就没有参与过官渡之战,整个官渡之战中都在帮袁绍看管后方。
不过王垕短时间还和荀谌没有多少交集,在白看了一番袁绍内部阵营辗轧的大剧后,他终于获得自由行动的权利,带着身体依然有些僵硬的张诚跟着蒋义渠离开了中军大帐。
次日,终于有零星张郃手下败军返回官渡,但由于王垕先一步将捷报送回,这些倒霉的士兵都被当做逃兵处理了,就连郭图都没拿这几名士兵当一回事。
王垕是听说袁绍手下几位谋士又以袁军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为题舌辩一场,争了小半天都没能拿出一个准确的主意,反倒因为缺粮和曹军威胁不再,下午又有三只成建制的部队离开官渡去往附近县城就粮。
这些都与王垕无关,他和张诚随便在官渡大营中闲逛了一阵,为夜里脱身查看路线。
傍晚十分,王垕、张诚饭后安静的等待时机,准备天一黑就离开官渡。
但一个意外来客找到了两人。
个子高高的沮授站的笔直,接受二人行礼后道:“儁乂(张郃字)确实攻破了曹营吧?袁公马上就要南下,这个时候可不能冒功啊!”
原来沮授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重新确认了一遍张郃“胜利”的消息。
得知沮授不是怀疑两人,王垕心底松了口气,道:“监军大人放心,我家将主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断不会欺瞒大将军。”
张诚也用同样的说辞帮衬王垕。
沮授又道:“我认识张诚,你确实是儁乂的亲兵,但你?我为何没有在儁乂身边见过你?”
王垕下意识的低头,感到不对后赶紧举起双手行礼,抬起头道:“小人王垕,是我家将主攻破曹营后才被提拔为亲兵的。”
沮授微微点头,好似认可了王垕的说法,眼中却冒出一股精光:“既然你是新人,那为何是由你来向大将军报捷?”
王垕额头冒出一丝冷汗,狡辩道:“我就是因为能说会道才被选来报捷的。”
沮授捋着三寸长的胡子凝视王垕,不置可否。
这时又一个人找到了王垕、张诚。
蒋义渠掀起帐门进入营帐,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人。
“原来监军也在。”
沮授微微点头:“蒋将军。”
蒋义渠不知道沮授的来意,问道:“监军找王兄弟、张兄弟有事?”
沮授看向蒋义渠:“蒋将军似乎和他们很熟?”
蒋义渠拍着胸脯道:“那是,我和王兄弟、张兄弟可是老相识。”
沮授看向王垕的眼神一下就缓和了,“那我无事了,你们聊吧。”
王垕赶紧想沮授行礼,沮授随即离开。
蒋义渠这才说出来意:“好兄弟,你的酒壶还在吗?再给我喝一口吧。”
王垕眼珠一转,将腰间悬挂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