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知道正常人用双刀远不如双手握单刀的效果,完全没考虑过练习双刀。
李想不动。
王齐眨眨眼,申出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刀鞘轻轻推了推。
她一阵纠结,手上力气减小,双手握着刀柄与刀鞘抱进怀里,眼里水色渐增。
王齐感觉头大,最看不得这,立刻赶人:
“回去睡觉吧,晚上再找你。”
……
今天月亮很圆,云很少,月亮边界清晰,月光照在雪面再次反射,让夜晚不像夜晚。
晚些时候,在路上躲避黑暗等待月亮升起耽误了一阵的莎娜和安娜,借着月光和手摇电筒赶路,在离家五百米的路口遇到瓦利亚。
络腮胡看起来很莽,实际上瓦利亚是经验极为丰富的猎人,被妈妈收养前就独自在废墟里生存了半年。
迎出去的瓦利亚既没有打火把,和两人汇合后也没有提前询问结果,只是默契的接过一直由莎娜负责的警戒工作,护送着二人安静行动。
妈妈坐在角落中品相还行的单人沙发上,手中编织着什么,偶尔抬头看向门口。
厅里还有都是黑发的男子、女子各一,男子站在边角落中,透过窗户挡光木板旁留下的缝隙观察着外面,女子则在石块堆砌的挡光半墙后照看着火堆。
食材已经在炖锅里准备好,但不知道外出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能不能回来,锅还没架到火上,火堆也处在几近熄灭的状态。
黑发女看向妈妈,略作犹豫,给火堆加了块柴。
冬季,这个满是敌意的世界外出变得稍微安全起来,但保温所需的燃料与越来越短的白昼形成新的冲突,其他幸存者的窥视也从未停止,必须赶在最糟糕的时刻前,尽可能节省一些。
可妈妈的身体不允许,她的膝盖大概又在痛了吧。
一个屋子里的三人各做各的,最大的声音反而是火堆里时不时的轻微炸响。
突然黑发男从窗边角落里出来:
“煮饭吧,她们回来了。”
室内的两个女人都吐出一口气,没有人多话。
黑发男打开门闪身出去,把门虚掩着。
一会过去,才有人踏雪而来的声音。
终于到家,瓦利亚不急着进去,站在门口观察周围。
黑发男主动去帮两个女人搬运雪橇上的东西。
大多数都是他们早上搬上去的,几乎原封不动,如果不是多出两挂肉干,都要怀疑是不是出了别的意外。
一阵折腾,一行人回到室内。
安娜和莎娜先去和妈妈道平安,扶着妈妈坐上轮椅,推到火堆边,大家围着锅子坐好。
“你们真的见到那种人了?”妈妈期待的看着安娜,眼神也投向莎娜。
她没直呼夜行鬼,因为在她眼里,他们也不过是人类的一员,灾难前比普通人还要更凄惨。
“是的妈妈,见到了,他很正常,如果不看眼睛,或许比我们还要正常。”
妈妈浑浊的眼睁大了点:“正常?”
“嗯,他说话很平稳,语速偏慢,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着急……对了,他说秦语。”
“秦语啊……真是遥远的记忆呢。”
艾莲娜靠在轮椅背上,尝试回忆灾前的某些事。
几个孩子有人好奇的等她开口,有人漠不关心,但都没打扰。
秦语并不是小语种,她的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工作后的同事,都有外语主修秦语的,大学时甚至还认识两个秦语是母语的同学。
不过艾莲娜的语言天赋过于稀松,对被称作全世界最难语言的秦语认知十分有限,还是在追剧的过程中学过几句。
“我好像还记得几个词,‘你好’……‘我爱你’‘吃了吗’,呵呵呵。”说着自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