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崔光远只是命令手下将单涛押入大牢,没有立刻发落他。
只是崔光远没有想到,事态的发展远超过了他的估计,建宁王并没有给他太多的选边站队的时间。
次日,大理寺就下了文牒,询问京兆府朱雀桥命案的进度,申斥了京兆府至今毫无进展的案件侦破工作。
紧接着,礼部就因为十七名陇右士子在京兆府敲打登闻鼓被杖责的事情下碟询问。
礼部言辞严厉的斥责京兆府,对这些国家干才,青年才俊的下手太重,据说陇右十七子之首的王成伟已经在陇右会馆卧床,没办法下床了。
崔光远一口血吐出来,自己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十杖,怎么可能打成这样!
一想到王成伟的籍贯,崔光远又猛然惊醒。
崔光远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只飞虫,进了蜘蛛编织的大网。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又过了一天,整个长安市井都在谣传,朱雀桥女尸和靖恭坊的案子,都跟东宫有关,京兆府袒护凶手,关押了一直查案的巡街使单涛,又仗责了为民请命的陇右士子。
又过了一日,新任洛阳留守张巡发来私函,说这个单涛是睢阳之战和洛阳光复的大功臣,在洛阳上表的请功名单之上。
单涛淡泊名利,来长安做了一个小吏,张巡言辞恳切,请求崔光远宽大处理。
虽然张巡这个洛阳留守比崔光远这个京兆尹的品级还低半品。
可是傻子都知道崔光远是有污点的贰臣,张巡是根正苗红的忠臣。
这下子崔光远彻底绷不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案子,竟然让他看到了建宁王在关中恐怖的势力。
一想到偏居陇右的建宁王,在两京这恐怖的布局,崔光远彻底不犹豫了。
他打开京兆府的大牢,恭敬的将单涛请出来,又任命他全权侦办朱雀桥和靖恭坊两起命案。
同时又将“冒充”东宫中郎将的吴凑尸体送回了东宫。
纳了投名状的崔光远只觉得全身虚脱,这一次横跳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