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足够多的时候,那些先期兑换的人也不会再用来当宝贝了,就会愿意拿出来流通使用了。
总而言之,依照楚王沈墨如今的个人声望,以及楚国朝廷和各级官府如今的威信和强势下,要在一年内让楚币成为市面上的唯一通行货币,手段非常的多,算不上一件难事。
只是沈墨还是希望能够尽量用经济手段去推行新货币,辅助以少量的行政手段。
当然,也免不了一些血腥的手段,毕竟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到老虎慈眉善目的,就以为他不会吃人了,非得跑过来在老虎面前蹦迪,甚至还想突发奇想来个滑铲。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老虎拿你当外卖了。
银行的事情沈墨定下了大框架,剩下的事情自有专业的人去忙活,不需要他事必躬亲。
该做的准备都做了,最多出现一些小问题,随时解决就好了。
跟满清的谈判也算是进入了一个比较正常的阶段,双方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拉锯战。
楚国这边是漫天要价,满清那边则是坐地还钱,张叹和他的两个助手两天过去一趟跟索额图吵一架,反正就是想着法子的逼迫索额图。
索额图则是想着法子的应对,既不能让楚国看出自己拖延时间的目的,也不能嘴上答应的太快。
楚国这边也早知道康熙没有谈判的诚意,只是觉得有枣没早打上两杆子再说。
你拿我当傻子,那我就将计就计,看谁到底才是真傻子。
总而言之,双方都明白这不是一个能够短时间完成的事情。
张叹平日里还在沈墨身旁继续听差,隔几天给沈墨汇报一下谈判进度。
沈墨听着也是好玩,也没有指望真能谈出什么结果来,就当听个乐子。
锦绣实业的那边生产已经步入了正轨,已经往江南市场发过去了两批货。
这两批货数量不算非常大,但是因为价格便宜,质量又非常的好,很快就对江南那边的纺织市场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墨哥哥,我听负责销售的主事禀报说,浙江那边有许多开纺纱工场的大户都是怨声载道的,一些规模大的工场大规模消减人手,一些小工场直接就关门了。许多原本在工场里面做工的百姓都失业了。没有了收入,这些人开始上街闹事,甚至抢掠商铺,甚至还有许多人被迫着加入了当地的义军跟当地官府对着干。”
在王府里,吃完晚饭的沈墨跟姜寒酥在后花园并肩散步,一边走一边聊着最近的一些消息。
沈墨看着媳妇微蹙的眉头,牵着她的手微笑着问道:“是不是有点不忍心?”
“嗯,是有一点,觉得这些百姓有些无辜。”姜寒酥轻轻点了点头道。
沈墨牵着她的手来到花园的石亭里坐下,两人依偎着坐下,然后说道:“其实这些事情我早都有所预料。没有了收入的不仅仅是这些在工场里做工的百姓,还有许多依靠家庭作坊谋生的百姓同样也会受到冲击,失去收入来源。甚至江南许多养蚕的百姓也会受到严重的冲击,生丝价格暴跌,导致收入暴跌。”
姜寒酥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更不是夫君的错,也不是楚国的错。
要说有错的话,那只能是那些江南大商人的错了。
但是商人本来就是逐利的,有了更便宜质量更好的货,他们自然不会再去选择那些贵的质量还略次的货物。
虽然他们的货源来源于敌国境内,但是对于商人们来说,敌国的银子也是银子啊。
沈墨拍拍媳妇的素白柔软的纤手继续道:“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比起大军攻伐,这种商业手段算是对百姓伤害最小的一种了。等到江南将来并入我大楚疆域,我一定会给那些百姓们谋取新的生路的。”
这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