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往下流,但是依然要保持大清重臣,皇帝特使的体面。
来人很年轻,穿着青色的官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官。
索额图虽然不算什么饱学之士,但是好歹也挂着一个大学生的头衔,认出眼前这个年轻官员的官袍似乎是宋朝的官袍样式,估摸是个六七品的官。
一时间,索额图面对这个年轻的楚国官员,不知道该用什么礼仪。
他那大清重臣的架子可还端着呢。
踟蹰了一下,索额图最终只是拱手问道:“请问尊驾是?”
“本官内阁舍人张叹,听闻索大人是代表大清康熙皇帝来求和的,因此王上派本官来问索大人几句话。”
张叹开门见山,不卑不亢地说道。
索额图听见求和二字,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但是他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一名副使怒声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沈墨不过占据了区区数省之地就敢如此狂妄自大,妄称王爵也就罢了,对我大清重臣如此怠慢无礼,狂悖无耻,简直不知死活。难道是当我大清对尔等无计可施了吗?”
这话引起了满清使团大部分人的共鸣,一个个出声附和,义愤填膺地声讨沈墨和楚国的狂悖无礼。
这边的动静引起来院子外面的殿前司人马的注意力,带头的千户带着一队人快步走进来,将索额图等人围在了中间,手都按在了刀柄之上,眼神之中杀机浮现。
张叹反倒是神色平静,微笑着看向索额图道:“这位是?”
不等索额图开口,刚才说话那人大声道:“本官大清吏部侍郎苏明振,也是索大人的副使。”
张叹微笑着点点头,恍然道:“原来索大人只是一个提线木偶,此次做主的这位苏大人啊。也就是这位苏侍郎的话才是代表你们大清康熙皇帝的真正意思了?”
苏明振一听这话脸色一白,看了一眼索额图,怒声辩驳道:“你不要挑拨离间,索大人身份贵重,岂能跟你这等微末小官徒费口舌。若不想浪费时间,就让楚王沈墨来此,索大人才会传达大清皇帝陛下的旨意。”
这话一出,周围的殿前司人马全部脸色一变,手中的长刀全部出鞘,刀尖指向了索额图一行人,眼睛都看向了带队的千户。
只要千户大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上前将索额图等人剁成肉泥。
殿前司作为国君耳目,属于楚王亲军,是受楚王沈墨直接指挥的,其他衙门根本没有权力调动他们。
若是谁敢对王上出言不逊,那殿前司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虽然王上一向大度仁慈,但是维护王上权威尊严却是王上亲军的基本职责。
就凭这个苏明振方才这几句话,要是张叹不在场,恐怕他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带队的殿前司千户神色阴沉,右臂微微举起,示意手下们稍安勿躁,眼神看向了张叹。
毕竟张叹是王上派来问话的,是代表王上的。
张叹此时脸上的微笑也全然不见了,神色冷冽地看着那个面红耳赤的的满清副使,就跟看一个死人一样。
他们这些新科进士说起来都是楚王门生,而且本身很多人也都加入了理想社,沈墨对他们来说既是君主,又是领袖,自然不能任人轻易侮辱。
“索大人,本官最后确认一次,此人的话是否能代表你,能代表大清皇帝?”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官员冷冽如冰霜的脸色,索额图心中一沉,哪里还不知道苏明振这个蠢货闯了大祸。
他狠狠地瞪了苏明振一眼,急忙道:“张舍人请息怒。本官的副使一时激愤,并无其他意思。一切和谈事宜,都以本官的言论为准。”
张叹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刘千户,此人在我大楚京城侮辱我王,该当何罪?”
刘千户按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