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
三天之后,施琅率领舰队抵达了南京下关码头。
索尔图亲自带着人去迎接。
看着江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索尔图长长舒了一口气。
“尊侯到来,本督喜不自胜啊。一路辛苦,快快随我进城,已经为你备好了接风宴。”
索尔图满面春风地说道。
说起来,施琅年纪比索尔图还要大十几岁,但是为了表示亲近之意,索尔图用施琅的表字来称呼他。
索尔图本就对姚启圣等人对施琅的夸赞举荐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毕竟施琅从琉球叛逃过来之后虽然也立过一喜功劳,但都是小打小闹,都并没太大的战绩。
再加上施琅常年在海上,面目黧黑,身材也不算高大,看着跟一个普通的渔民似得,这让索额图心中难免有些轻视之意。
索额图身为满人,又是皇帝的心腹大臣,常年打交道的都是满清贵族,亲王郡王贝子贝勒都是寻常,更何况施琅这样一个小小的汉人水师提督了。
况且施琅还是一个从琉球叛逃过来的叛将,这无疑让索额图更加轻视他。
因此,虽然索额图面上表现的如沐春风,但是那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傲慢和偏见却是遮掩不住的。
施琅心中苦涩,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勉强跟着索额图进了城。
一顿接风宴,两人吃的都很别扭。
索额图觉得自己降尊纡贵来招待一个小提督已经很给面子了,施琅要是个明白人,就应该好好在战场上好好卖命。
而施琅更是吃的浑身不自在,跟索额图这种人没有共同话题,而且索额图还不时地问一些他在琉球郑家麾下的时候一些旧事,有意无意地刺激他。
在索额图这样的贵人看来,自己不过是在找点话题,让场面不那么尴尬,你应该懂得感恩才对。
但是对施琅来说却等于是在揭自己的伤疤,是来嘲笑讽刺自己的。
他忍得很辛苦,尽量少说话多吃菜。
这看在索额图眼中,更加轻视施琅。
席间,索额图问施琅:“施军门,这次来带了多少战船啊?”
施琅答道:“回禀督帅,末将此次共率领大小战舰三百五十二艘,其中大小炮舰共三十艘。”
听到这个数字,索额图眉头一皱道:“本督听说福建水师共有大小战船上千艘,你如今又兼任浙江水师提督。浙江水师应该也有两百多艘战船。你为何却只带了这么少的船只前来?”
施琅感觉到了索额图的不满,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好教督帅知道,福建水师战船虽多,但是大多数都是为了对付琉球的郑逆而打造的的海船。这种海船,船体高大,吃水很深,在海上航行交战自然合用。但是如果用作内河之中作战航行,就要面临转舵不便,容易搁浅等问题。所以末将这次来带的都是尽量能在长江上合用的战船。而这其中也有近百艘是从浙江水师之中挑选的。”
听完施琅的解释,索额图面色稍霁,点点头很敷衍地夸赞了一句:“看来你也是用了心的。这次陛下将你从福建调来,就是要你能在大江之上击败叛军水师。现在武昌三镇都被叛军占领,九江危在旦夕。叛军水师盘踞江上,我军粮草辎重无法输送过去。对此,你准备如何应对?”
施琅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末将初来乍到,对叛军水师的情况尚不了解。末将打算亲自临近侦查一番后再做打算。若是贸然出击,恐怕会后患无穷。”
施琅现在最怕的就是外行指导内行。
水战跟陆战完全不一样,他很担心索额图不管不顾直接命令他率领舰队出击,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楚军已经成了气候,要是自己还敢轻视对方,那纯粹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还好索额图还不算糊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