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了,睁着一双点漆似的黑亮大眼睛躺在娘亲怀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似乎在好奇大人们为什么脸都看起来红红的。
姜寒酥也忘了哄孩子了,声音颤抖地道:“照这么算下来,如果有一千架纺车,一个月下来岂不是能赚二十多万两银子了?这也太吓人了吧?一年下来岂不是都得两百多万两银子了?”
“岂不是成了天下最赚钱的营生了?”
其他几人都面红耳赤地看着沈墨,一脸的呆滞。
别说赚那么多钱了,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多钱啊。
沈墨看着众人呆滞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葫芦的大眼睛使劲瞅着他爹,不知道这个天天对着自己喊“爹”的男人在做什么。
“瞧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歹咱们现在也是富贵人家了,能不能淡定一点,从容一点。”
沈墨笑完随口开启群嘲模式。
众女被他笑的也慢慢冷静了下来,神态恢复了正常。
陈氏好奇问道:“墨哥儿,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可千万要看好了,别被人给偷走了。”
沈墨失笑道:“娘,你就放心吧,能从堂堂大楚国国君的府邸偷走东西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这东西的来历就不说了,总之,现在除了我,就只有你们看过这张图。所以只要我们自己不往外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陈氏一听,放下了心,立刻叮嘱几女道:“都听见了,千万口风要严一点,这这东西可是咱家的聚宝盆啊,一定不能让外人给得了去。”
姜寒酥吐槽道:“娘,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墨哥哥说什么你都信啊。”
陈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那当然了,墨哥儿说过的事情有没有兑现过的吗?没有!所以他就算是能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娘都信。”
众人都笑了起来。
姜寒酥故意假装幽怨地看了沈墨一样道:“哼,娘现在把你的话简直就当圣旨,你说什么娘都信。”
沈墨奇道:“我可是一国之君啊,说的话难道不就是圣旨吗?”
姜寒酥一滞,无言以对。
白映波和雷九妹见状的捂着嘴哧哧偷笑,娄小茹则是抿嘴微笑。
沈墨摆摆手,示意安静下来。
几女立刻神情认真严肃起来,知道他要说正事了。
沈墨道:“这纺车虽然赚钱,但是账却不是小白那么个算法。任何营生都有成本的。除了制作纺车的钱,还要建造厂房,招募工人,还要给工人宿舍以及食物,另外还要发工钱。除了这些基础的成本之外,最主要的成本就是收购麻丝和棉花所化的钱。而且纺出来的纱要变成布,还需要将这些卖给那些拥有成规模织机的商人。这其中每一个环节都要花钱,所以抛出这些成本下来,至少在小白算出来的数字上要减去一半才是我们真正的利润。”
众人闻言这才舒了一口气。
白映波哄着脸抱着一个抱枕不好意思道:“我太开心了,没有想那么多。不过是夫君,这么赚钱的生意你打算交给谁去做啊?如果交给外人的话,恐怕会引来很多风波的。”
沈墨点点头道:“小白考虑的对。这个生意要是做起来,肯定会砸了很多人的饭碗的。砸人饭碗等于杀人父母,那简直是不共戴天的仇。这么大的仇,别人做出任何报复都是有可能的。”
原本的历史上,珍妮纺织机的发明者哈格里夫斯夫妻二人因为使用珍妮纺纱机开办纺纱作坊而发家致富,结果好景不长,就被一群因为他们而破产的暴民冲入家中将他们暴打一顿,还将他们驱赶出了自己房子,最后还一把火将他们的房子给点燃了。
这种生意如果是普通人来做,要么被人巧取豪夺,最后为他人做嫁衣。要么就会被人打击报复。
没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