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墨看来,最合适的定都地点还是长安。
无论是从历史地位还是地理环境都更合适。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长安城里现在没有如同紫禁城那样一座庞大的宫殿。
不过在沈墨看来,那宫殿其实更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
囚禁的不仅仅是皇帝,还有围绕着他的那成千上万的可怜人。
其次的选择洛阳也不错。
最后的话也可以是南京。
不过,此时说这些尚早,日后到底如何还要看具体形势。
王攽答应一声,立刻下去安排了。
内阁舍人下面还有一群文吏,做一些基础的文案工作。
需要传令的时候,他们也要去跑腿的。
王夫之来的最早,因为他是内阁参议,而内阁的值房就在皇宫主殿的另一侧的偏殿里。
两座偏殿之间有一条甬道直接连通。
王夫之虽然只是挂着一个内阁参议的官衔,没有具体的职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国君很信任很敬重这位老爷子。
私下都将他和于成龙两个尊称为相公。
相公并非民间女子称呼自己丈夫的,最早还是宋朝的时候朝中那些宰辅大臣们的一种尊称。
称呼王夫之为相公,可见在人们心目中他也是楚国的宰辅之臣。
王攽看见自己老爹过来,急忙迎上前去,伸手要去搀扶。
王夫之皱眉摆手低声道:“你是君上身前的近臣,我也是君上的臣子,以后不要这般殷勤,免得失了本分。”
王攽苦笑,自己这个老爹就是这么的认真固执,尤其是在君臣礼仪这些事情上面。
“是,下官谨遵阁老教诲。”
面对老父亲的教导,王攽心中苦笑,脸上却只能认真地拱手道:“下官谨遵阁老教诲。”
王夫之又皱眉道:“我不是什么阁老。我只是内阁参议,并非前明的阁臣。别人无知乱叫,你也无知吗?”
王攽无言以对,被老爹训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先生即是内阁参议,又是德高望重的长者,更是海内大儒,称呼一声阁老有何不可?”
父子倆人闻言急忙看去,正是沈墨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面带微笑。
王夫之急忙上前见礼:“君上!”
王攽也急忙跟在后面行礼。
沈墨上前一把扶住,挽着王夫之的手臂微笑道:“于山公还有几位尚书还得一会才能来。不如先生先陪我在走一走。”
王夫之心中一动,猜出国君是有事情征询自己的意见。
两人就沿着皇宫里的游廊往前走去,王攽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队全部由正兵组成的侍卫在不远处随行卫护。
此时正是八月末的天气,虽然已经过了中秋,但是还是有点酷热难耐的感觉。
尤其是湖南这种水多山多的南方,闷热潮湿的感觉无处不在。
王夫之从内阁的值房过来,此时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墨身体素质极好,但是额头上也隐隐见汗。
他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道:“这秋老虎还真是厉害,让人晚上睡觉都不爽利。要是在北方,只是干热,却不会这般潮湿闷热。”
王夫之也伸手抹了一把汗,道:“君上说的是,不过南方也并非都如咱们楚地这般闷热潮湿。老臣听说昆明夏秋之际就很清爽,冬日也无严寒,倒是个好地方。”
沈墨闻言,看了王夫之一眼,笑道:“昆明四季如春,我倒也是听说过。不过昆明如今可是吴世蟠的地盘。这小子倒是很会享受,让人羡慕。”
王夫之看沈墨一眼,发现国君听明白了自己的暗示,也是笑道:“君上若是有意,不如派人去一趟昆明,看看吴世蟠这位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