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眼中,认为自家小姐就是这天下最坚强的女人,绝对不会轻易流露出软弱之态的,更别说流泪了。
可是现在,这个最坚强的女人却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泪流不止,这画面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啊。
沈墨也吓了一跳,这姑娘怎么回事?一见自己就哭成这样,难道是自己的前身欠下的什么风流债,始乱终弃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一瞬间,以前看到许多狗血影视剧桥段就在脑中疯狂上演。
可是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什么印象啊。
姜寒酥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她强行忍住泪水,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错愕的少年,红着眼睛,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你是沈墨?”
沈墨茫然,点点头道:“对啊,我是沈墨。姑娘,你这是?”
“你有没有娶亲?有没有定亲,有没有心仪的女人?”
听着这仿佛催婚三连一样的问题,沈墨更懵了。
但是毕竟前世情史丰富,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表现古怪的少女跟自己有着自己尚不清楚的某种关系,所以才会这般表现。
他很快回答道:“没有娶亲,也没有定亲,心仪的女子也没有。”
姜寒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从眉毛,从眼角,从鼻梁,从嘴唇,脸上的每一处都绽放出了由衷的笑。
就像是一个孩子忽然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一个礼物之后那种由衷的开心和满足。
姜寒酥仰起头,眉眼含笑,伸手从衣领里扯出来一个用丝线系着的,看起来已经很陈旧的竹哨举到沈墨面前,轻声道:“沈墨哥哥,你什么时候娶你的小竹子?”
这话一出,不光是青竹紫竹两个惊呆了,就连路过的总镇署的吏员士兵以及沈墨身后的秘书柳斌都惊呆了,人人都慢下脚步惊讶地朝着这边张望。
可是姜寒酥完全不在乎,一双杏眼紧紧盯着沈墨,只等待他的回答,眼中满含期待。
沈墨一愣,看着眼前这张少女清秀精致的脸,听着小竹子这个名字,久远的记忆中一副早就被尘封的画面忽然涌上脑海。
他想起来了。
自己的便宜祖父沈龍有一个老朋友叫做姜溥心。
这两位老爷子是同一年中的进士,不过沈龍是永州府的人,姜老爷子是郴州府的人。
两人在京城会试的时候认识的,志趣相投就变成了好朋友。
之后数十年间,两位好朋友一直保持着联系,两人都没有降清,都在坚持抗清复明大业。
原本沈墨的便宜父亲沈从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两个好朋友就有了指腹为婚的想法。不过后来两人的妻子生的都是儿子,这个想法也就没有实现。
再后来,两人的儿媳妇几乎同时怀孕,所以两个老朋友指腹为婚结成亲家的想法又死灰复燃了。
这次倒是刚好,生下的孩子一男一女。
沈墨就是那个男的,而姜寒酥就是那个女孩子。
男孩子比女孩子要早出生三个月,现在都是十八岁了。
后来,两家要躲避清廷的追捕,都是四处颠沛流离,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断了联系。
再后来,永历皇帝被吴三桂勒死在了缅甸,沈老爷子心灰意冷就回到了家乡永州府隐居起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联系上了同样回到老家隐居的姜老爷子,两个好朋友都以为对方早都死了,结果没想到还都活着。
两家之间也就再次恢复了走动。
只是古代那种交通条件,串门子走亲戚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外面战乱频繁,来往一次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沈墨和姜寒酥的唯一一次见面就是在他十二岁的那年,沈老爷子过寿,借着这个机会,姜老爷子派儿子带着孙女来贺寿。
那一次,姜寒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