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分田结束。
在李志远三人的主持下,所有分到田地的农民都很满意。
这次用来分配的田地都是中田,而且李志远等人又很公平公正,村民们人人心悦诚服。
虽然分田的时候村公所一直强调土地没有经过村公所同意坚决不允许私下买卖,如果违反不仅要收回田地,而且还要被驱逐出焦家庄。
这一点,村民们一开始有点疑虑。
但是在沈墨亲自出面解释说只要人活着,这地就一直都是交给你们去种。
村民们放下了心,但是又有人问如果我死了我儿子孙子还能继续种吗?
沈墨回到说后人在优先耕种权,又做了一番通俗易懂的解释后,村民们心中也都释然了,高高兴兴的在土地承包契约上按了手印。
沈墨倒是想用签字更方便些,奈何绝大多数村民都不识字,很多人连自己的大名都不会写,只知道怎么念的,但是要他写出来就很为难了。
分完田后,村民们的心里彻底踏实了下来。
自从沈墨收拾了黄顺,宣布要分田分粮之后,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期间许多村民甚至都觉得沈墨在给大家画饼,觉得根本不太可能。
只是看着沈墨将一件件的承诺一一兑现,大家心里这才越来越相信沈墨能说到做到了。
分田的这几天,村民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比过年还要高兴。
过年对富人地主来说就是放松取乐愉快享受的日子,可是对于这些穷的平时连饭都不吃饱的贫民佃户来说却是一道难关,明明艰难不已,却还要尽力的给孩子给家人营造出一点过年的氛围来,真真的满心酸楚却还要强颜欢笑。
可是这几天,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是从心里笑出来的,真正的开怀大笑。
原本麻木绝望只能苟活的神情都变得鲜亮生动起来。
因为心中有了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开始滋生出来,浇灌着已经快要干枯的心田。
整个焦家庄看着环境好像没有了任何的变化,但是却从里外都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几天,甭说沈墨,就是诸如铁牛、常军以及孙翔他们每一名民兵走在村里时候都会得到村民们热情的问候招呼。
民兵队还没有正式开始训练,不过有了分田这件事打底,村民们的训练积极性绝对不会低的。
今天外面明显的降温了,小风吹着嗖嗖的。
铁牛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了火炉旁边的长凳上,摘下头顶的软军帽,围着刚搭起来的火炉搓着手。
“这天一下子就冷起来了,再过两天就更冷了。他娘的,这还是湖南呢,搁咱们那个年代,湖南的冬天也没这么冷啊。”
一边搓手,一边抱怨着。
孙翔正趴在旁边的桌子上核对这次的分田的承包契约,听见铁牛的牢骚结果话头笑道:“牛哥,你一个东北人一个劲的喊着冷,你该不会是个假的东北人吧。”
“哈哈哈哈……”
村公所的大办公室里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铁牛将帽子向着孙祥扔过去,笑骂道:“妈的,东北人也是人,又不是铁人。俺们老家,一到冬天,那小暖气嘎嘎的,在家穿个大背心就行了,有时候热的身上还呼呼冒汗呢。可是南方这冷却是变着法的往骨头缝里钻,冷的人骨头都僵了,还真是邪门。”
这话引起了一片的赞同声,许多在南方待过的人都深有体验。
这个话题引起了大家的谈兴,有人说自己在南方的时候洗了衣服一周过去了还是潮潮的,甚至还发霉长了蘑菇。
还有人说自己第一次见到南方的蟑螂都吓了一跳,觉得这玩意难道不是屎壳郎吗?
说着说着楼就歪到了北方姑娘和南方妹子那个更适合当女朋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