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陪着了,陆令就先让小兄弟先回去了。
在下面坐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期间,陆令也没闲着,拿出手续和证件,查了查这边的监控。
十点半,电梯门打开,杨芸的老公出来了,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陆令一看,就知道这位是宿醉起床,刚刚冲了个澡,看着还算干净,但是整个人的状态一般。二人直接过去拦了一下,出示了证件,表达了来意:“我们从魔都过来,有个事情涉及到杨芸,过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辽省的警察?”杨芸老公陈守庆仔细地看了看警官证,有些疑惑,“这个案子跟辽省有什么关系?”
“案子?”陆令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守庆,“我说有案子了?”
“杨芸给我打电话,说她男人死了。”陈守庆看了看陆令,“难不成我被绿了,我还要开心不成?”
“你被绿了?”陆令看了看周围,“需要换个说话的地方吗?”
“不需要,就在这吧。”陈守庆有些痞气,指了指大厅的沙发,“我坐在这。”
这地方充其量算是个三星级酒店,大厅并不大,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但陆令并不想一开始就和陈守庆闹得不愉快,也就跟着坐在了对面。
“这个案子有些复杂,多地联动,”陆令解释了一下,接着问道,“毕竟涉及了命案。”
“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你们说,这法律就是有病,杨芸肚子里的孩子,能继承李建通的遗产,对吧?但是这遗产,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陈守庆有些不忿,“按理说,杨芸是孩子妈,我是杨芸老公,这钱就该有我一份。”
“哦?”陆令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守庆,“你很聪明啊,问过律师了?”
“这种事还用问律师?我自己也接触法律,”陈守庆把头歪向一边,“我算是最惨的,被戴绿帽子,还一无所得。”
“只是,我看过,杨芸在那边赚到的钱,也有不少是汇给了你。”陆令解释道。
“她不应该吗?她爸妈身体重病,她名声又那么差,当初她在这边声名狼藉,要不是我要她,我和她结婚,我把她娶回家,她爸妈眼睛都闭不上。”陈守庆道,“再说,我也没花她几个钱,都给她爸妈治病了。”
“什么意思?”陆令有些疑惑,“她爸妈算算年龄,也就是70岁,难不成同时重病了?”
“她爸做了二十年肾透析,换了一次肾,结果排异还很严重,她妈就更别说了,肝癌,老两口算一前一后,她妈没下来手术台,她爸一听这个,也没受得了。”
“看样子,杨芸为了父母治病,也没少花钱。”
“嗯,都是杨芸掏的。这女人还算是孝顺,但是就她父母那个病,多少钱都白搭。”陈守庆看了看表,“你们需要取笔录吗?需要的话,抓紧时间。”
“早有准备?”叶文兴有些疑惑。
“你们刚刚不是去我厂子找我了吗?我工人告诉我了啊。”陈守庆有些不解,“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刚刚看了你一下,你那边是做项目的,具体是什么?总包吗?”陆令问道。
“什么总包,我哪有那么好的关系,”陈守庆摇摇头,“最近有新项目,准备开工,这不是在准备开工四件套?”
“等杨芸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杨芸能代管一大笔财产,到时候你们的日子,怎么也能好过很多。”陆令道。
“但愿吧,”陈守庆有些心不在焉,也基本上没正视陆令。
“这次过来,主要就是一个问题,”陆令道,“关于李建通的死亡,杨芸跟你提过什么?”
“我问她很多,她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知道人死了。”
“李建通死之前一周,你去过魔都吗?”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