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有些玩味地说道,「是不是你们至今,都不知道焦护国的打算?」
「大概是知道的,但是没法和你说。」
「行吧,就在这打哑谜,「向斌也不在意,「他是不可能跟你说的,很多事,估计会随着我俩死亡而彻底消失吧。想到这,也好。」
「所以,我有些问题想问你。」陆令道。「你说。」
「你想把秘密带进坟墓,到底是你此刻的变态心理需求,还是你依然布置了一些外面的计划?你不是不在乎死后的事情吗?」
「你这问题很核心啊,「向斌笑道,「这怎么可能跟你说呢?」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陆令道,「你派人谋杀张辉一事,焦护国知道吗?」
向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化了一些,他看着陆令,咬了咬牙,却没有再说什么。
「果然,你是想偷偷派人毒死张辉,如果张辉死了,神不知鬼不觉,很多事情也就能掩盖住了,」陆令道,「你刚刚说,
很多事会随着你俩的死亡而彻底消失,这句话有问题,而且没必要。你想啊,如果一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你是不可能告诉焦护国的,同理,他也不可能告诉你。既然你俩都知道,那这个秘密一定有其他的来源,对吗?」
「要是来源已经死了呢?「向斌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非也非也,「陆令道,「刚刚我提到你派人谋杀张辉一事,你脸色有变化。当然,你也知道我看到了,只是你不知道我看到了能意味着什么,对吧?」
陆令笑着道:「这意味着,你其实不希望焦护国知道你谋杀他这个私生子的事情,要这么说的话,焦护国也并非没有牵挂,至少这个私生子就是。人呐,一旦有了牵挂,死亡就不再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既然,焦护国有牵挂,那你就会没有吗?」
「我?」向斌摇了摇头,「我真没有,孩子我都不在乎。」「你看,又急,」陆令道,「你没必要这么急着解释的。」陆令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大部分答案,他很高兴:「向斌,我真的应该感谢你。」
「此话怎讲?「向斌有些不喜地说道。
「今天和你交流,我内心的几块空缺终于补齐了,」陆令道,「你在我心里,终于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向斌没有再说什么,他看了眼陆令,然后眼神往下移,直到移至自己的手铐上,他略微有些苦笑地咧着嘴,无声的「哈—哈」了几声,过了许久,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心服口服。」
「赌输了?」
「不冤。」向斌看着陆令,「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当你的小弟。」
「你想错了,」陆令认真地说道,「我并没有多强,只是我站在有光的一方。」
「你怎么说都是对的,好了,不说了,我回去睡觉。」
「好,安。」因为看了一部电影的缘故,现在已经很晚了,陆令喊了管教,把向斌喊了回去。
从看守所离开,外面刮起了冷风。才刚刚9月,辽东的夜晚就有了凉意,陆令怕刘俪文感冒,抓紧带着刘俪文上了车。
「陆哥,」刘俪文给陆令竖了竖大拇指,「真佩服你!真的好厉害。这是我见过最精彩的一次审讯。」
「我没啥本事,人家老刑警比我强的有的是。」
「你别扯了!「刘俪文被陆令折服了,「你真当我傻啊!」「还好吧,今天成果斐然。」
「快,快给我讲讲,我是一点没听懂、也没看懂...」「好。」陆令开始了讲
述。
问题的核心就是陆令说的话,向斌、焦护国,看似无欲无求、无牵无挂,这绝对是假的,他俩都肯定有牵挂。
焦护国的牵挂,就是私生子张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