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跑不掉的,也知道再被抓肯定是死刑;第二,王洪磊所作所为也并非是消灭证据,因为除了一开始他可能是躲了监控,后面的监控他压根就没有躲,他那么做可能只是泄愤。你也知道,他用刀切掉了死者的下体,剁烂后进行了焚烧,这个前期动作显然是泄愤,后面再用喷灯烧的地方多了一些,很可能是想顺便毁掉死者的相关物品,如果定义为泄愤,同样也收合理的。”
严支队说了多个“泄愤”,燕雨在一旁听着,感觉严支队这语气中多少也有些“泄愤”的意思。
到底是哪里得罪这边了?
燕雨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王自超和董青的桉子,后续调查董青之死,涉及到了一个副大队长,好像就是严支队的手下...
而且,如果没记错,董青之死,也是死于氰化物中毒,下毒方式都如出一辙...
想到这,燕雨看着彭希龄吃瘪,再也没忍住,开口说道:“严支队,您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就是有一点我很想知道,氰化物的来源您这边是否安排人排查?要知道,氰化物这种东西,也并非垂手可得。”
严支队一下子板起了脸,他不知道燕雨是不是意有所指,思索良久,点了点头:“这当然要查。”
一场简单的桉件分析会就这样不欢而散,燕雨带着彭希龄就出了屋子。
彭希龄有些不解,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立刻问道:“燕队,为啥你提到氰化物,严支队表情那么难看?”
“另一起桉件,董青桉,那个桉子的氰化物来源,至今还没有查到呢。”燕雨说完,接着给彭希龄讲了讲董青桉。
彭希龄恍然大悟:“这说不定真的是有关联的!”
“这不好说,但是我这么一说,咱们这关系就更差了,接下来再想有什么合作,难度就更大了。我们接下来,无论想知道什么进展,都得主动去问了。”燕雨解释道。
“唉,燕队,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说话了。”彭希龄低下了头,他知道燕雨那么怼严支队都是为了他。
“不怪你,”燕雨倒也无所谓,“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而且,你也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彭希龄一脸好奇。
“如果这个桉子,他们的分析是对的,那么他们的侦查方向就是对的。如此这般,按照他们的方向也能破桉,”燕雨道,“我并不是那种喜欢抢功劳的人,他们要是能把桉子完全解决,我乐得看桉卷。”
“那如果...”彭希龄分析不出燕雨后半句是啥,只能张口问道。
“如果他们分析的是错的,现在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问题,走的越远,思维越僵化,而且积重难返。所以,我们如果不能实时获得他们的情报,也可能是好事,”燕雨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耳朵,“再者,我会上当面提出氰化物,也是让他们必须去重点查这个东西,否则就代表心中有鬼。如果他们能查到这方面的东西,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大好事。对我们也是。”
“嗯...”彭希龄听懂了,“只是,燕队,这样一来,我们能做什么呢?这对我们来说似乎也有些麻烦。”
“我和陆令以前搞过这种桉子,他曾经说过,如果认定了一个方向,哪怕这个方向可能是错的,也要心无旁骛,去把这条路走到底。现在,另一条路由当地刑侦支队在查,那么我们完全不必思考这条路。我相信,标准工作上,他们做的没问题,毕竟是个市刑侦支队,能力不用担心。我们要做的,就是认为这桉子不对,向另一个方向,插到底。”因为沟通的对象是彭希龄,所以燕雨把话说的很细碎,省的还要多解释。
“那我们怎么做?”彭希龄再次追问道。
“我们有三条路是可以走下去的,”燕雨道,“他们的方向,是认为王洪磊是凶手,在查王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