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聊天记录,从昨天到现在,都很正常,就是和朋友的一些闲聊,丝毫没有提过这个事情,虽然也有刻意删掉的可能,但从和几个人聊天的字里行间,也能看出来这男子压根没在意昨天打的这一架。
“你说你没下死手,那你那个哥们打的重不重,你能确定吗?”陆令问道。
“我好歹还拿了拖把棍,他就拿了树枝棍,还不如我呢!”男子哼道。
“你先待着”,陆令示意高瘦男子先在这等着,他带着王平去了隔壁屋。
到了隔壁屋,陆令先了解了一下被打的人的情况,这个人是年轻人,身体还算不错,没有骨质疏松等情况。
“你觉得这情况,这种木棍能打断大臂吗?”陆令问道。
“那就是这俩人撒谎了。”
“那他俩为啥不直接不承认自己打人了?”
“昨天不是有路人报警了嘛!找路人那不就是证人,他俩不承认也没用啊。”王平在派出所好几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嗯,你说的是对的,但门口这个瘦高个,用东北话说其实是一个比较楞的人,这种人做事确实可能不太顾及后果,但是他很难编出一个有逻辑性的谎言。那个现场我看了,好几个棍子就丢在那里,就现在,室外穿那么多衣服,这棍子断了,人的大臂也不会断。起码得用棒球棍或者铁棍才行。”陆令接着道:“虽然那个报警人说是没谈妥才报警的,但实际上时间还是有点对不上。”
“那是谁打的?里面那个?”王平觉得陆令说的有点道理,外面那个瘦高个确实是个楞种,但是这个事说不清,总不能是被打的为了讹钱刻意打断了自己的胳膊吧!
“外面这个人,他说里面那个人的木棍比自己的还细,这句话明显不是推卸责任的说法,而且应该是实话。这俩人关系也不过是普通朋友,按理说门口这位不会为里面的揽责”,陆令道:“我推测报警人是打完架之后,不知道在哪里又被打了,但是后面打他的,他不敢追究,就先住院了。今天下午,在医院里,有人给他支招,他这才报警。按理说他现在身边应该有人陪着,而这俩人去的时候,医院就报警人自己,这就有问题。一般来说,只有报警人的朋友、家属做了一些亏心事才会躲起来。”
“你这说法都是你猜的吧?”王平感觉陆令这么说怪怪的。
“要一万也太少了,不心虚不会这么张口的吗?”陆令看向了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