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手不经意地摸索着瓶身,在摸到那个特有的暗纹之后就知道没跑了,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夏濯。
这一切被姜祸水尽收眼底。
“这的确是我们店里的东西,可姑娘面生得很,不知是从何而来?”
“掌柜好记性,连店里哪位客人买没买过东西都知道。”姜祸水笑了笑,说着看似夸奖实则讽刺的话,“这是前几日我家堂妹在这买的东西,她回去之后说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这不,托我来还给你。”
掌柜哪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听她说没用,顿时惊得抬了头,哑口“这……”
“这什么这?东西都在这里了难不成你还想抵赖?还不快点把钱退给我,我可赶时间的。”
夏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姜祸水和掌柜僵持了会儿,他才出声道“姜姑娘说的对,既然东西不好用,自然该退钱的。”
于是姜祸水带着白来的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掌柜的收回目光,不敢去看夏濯的脸色。
良久,夏濯叹息一声,好像十分遗憾似的说了一句“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
如果说在这之前姜祸水有五分疑虑,那么在出了店铺之后就已经完全打消了。
给祖母下的毒是夏濯给的,只不过他不知从哪打听到姜素迎和稷亲王那点事儿,刚好利用了一下。
得了结果,姜祸水说不上开心。
夏濯只是个外人,而且骨子里自私得很,他做出损人利己的事并不奇怪,她总会想法子报复回去。
但姜素迎和姜倾城却是祖母的亲孙女,为了一己私欲竟能把胳膊肘往外拐到了这样的程度?
姜祸水寒了心。
她本念着叔父的情分,想着虽然演不出兄友弟恭,但至少可以互不相干,维持表面的和平。
现在看来……
姜祸水冷笑出声。
有些人不配。
她忽有所感,转头望了望某个方向,但看过去的时候空无一人。
……
另一边。
祁瑨的府邸。
静谧的室内,战况激烈的棋局前,白袍少年独自对弈,窗边传来动静,有人轻手轻脚地落了地,走到他身边行礼。
他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不停。
“你什么时候养成了有门不走偏爱翻窗的毛病?”
金河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还不是和殿下你学的嘛。”
“嗯?”
金河正色道“姜大小姐方才把东西当着七皇子的面还回去了。”
“嗯。”
金河想不通,姜祸水完全不必这么做,为什么要打草惊蛇呢?
他不自觉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执棋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祁瑨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吓他啊。”好叫他歇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心思。
“……”
金河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像他想不通为什么殿下要让他鬼鬼祟祟地跟着姜大小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