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楼，酒楼里的客人也算不少，但却很安静，店小二迎了过来，笑容可掬地问道：“客官，要吃饭还是喝酒啊？”

陈凡沉默了一下，一时却说不上话来，他整个人浑浑噩噩，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精神来。

“客官？客官？”

店小二微微提高了声音，叫醒了陈凡，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走到一边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店小二跟了过来，道：“客官要些什么？”

“来一份...”他缓缓地说着，忽然记起了什么，就是在这里，他和怡融一起，第一次坐着吃饭，但那也是最后一次，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也不知现在在何处，是否逃离这场灾难。

陈凡若有所思，面色不知怎么，又黯淡了几分，他怔怔地望着别处，随口说道：“你看着来几样酒菜吧，最后再拿一盘点心。”

陈凡记得，怡融最爱吃这个。

店小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很快，店小二端上来两盘凉菜，两壶酒，一盘点心，陈凡嘴角动了动，缓缓端起酒杯，斟满，放在唇边，只是片刻之后，一声叹息，带着几分无奈苦楚，似乎手中所持，乃世界最为苦涩之物。

但他还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带着一分辛辣，一分甘甜，还有八分苦涩。

陈凡自酌自饮，他没有使用真元去刻意压制酒意，他只是在享受这个不被打扰的过程，他尝了一口点心，很甜，苦与甜交织而来，他再一次红了眼睛。

他趴倒在桌上，脑袋晕晕的，隐约间，他听到有客人在谈论着什么。

陈凡没有细听，但他听到了对方口中陈家二字，陈凡笑了，笑容凄惨，如今的陈家，已然成为了别人的茶后笑点。

不知过了多久，陈凡打算起身离开，他留下了金币，走出了酒楼。

夕阳西下，又是一天的消逝。

可是，他已无家可归。

陈凡站在酒楼门口，驻足良久。

终于，他离开了这座城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有，书生，武者，戏子，轿夫，乞丐，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