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熬身体,自然得多吃肉。
“也就练练力气,听护卫说,要到力气够了,再练刀枪,事半功倍。”李琩想起曾经拼命熬练身体的情形,不由得嘴角上翘。
“也好,力气够了,也能多穿戴铠甲。”杨玉约觉得,李琩去了石堡城,自然是不用亲自杀敌的,他需要的,只是活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准备去寻寻看,有没有什么宝甲,最好是轻便些的,穿上之后,便刀枪不入的那种。”李琩尽可能让自己的智商往下降,这样说出来的话,才能符合自己的身份。
“怎么可能?”杨玉约捂嘴轻笑,这轻便跟防御,那肯定是冲突的,她一个女子都知道。
“不可能?改日我去将作监问问,指不定有什么好宝贝。”李琩好似犹自不愿意放弃。
“也许吧,反正妾身是没听说过,宫里的那些护卫,也都穿的铁甲。”杨玉约觉得,若是真有的话,这种宝甲一定会先出现在宫里护卫的身上,那是陛下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倒是,若是真有,安禄山那厮一定会穿在身上。”李琩好似才想通这事。
“对了,安禄山想要认小妹为干娘,你说这事好笑不?”杨玉约正愁怎么跟李琩多待会呢,对方既然提起安禄山,她自然是要顺着聊下去的。
“安禄山,此人素有野心,不可不防!”李琩摇摇头,该来的事情,一个都少不掉。
“可是,小妹估计要答应下来了,据说是陛下的意思。”杨玉约摇摇头,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居然让小妹认安禄山为干儿子,那么胖那么老的干儿子,想象都觉得滑稽。
李琩沉默,他以前就想不明白,杨玉环为何会认安禄山为干儿子,后面还传出那么些不堪的绯闻,原来居然是李隆基的意思,这就对得上了。
最后的安禄山造反,为了掩盖李隆基自身的错误,将更多的罪责都丢在杨玉环跟杨钊等人身上,这脏水自然少不了。
一些野史之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杨玉环与安禄山有苟且之事,但凡是个带把的,进后宫那都被盯得死死的,他们这些亲王都是如此,更何况安禄山一个番将?
“这些事情,非你我可以阻止的,自扫门前雪吧。”李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历史的车轮辘辘前行,在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不会轻易冒头,那样除了自取其辱,没有任何作用。
“王爷可知道玉真公主?”杨玉约刚想起,这事也跟李琩有关。
“当然,那是我姑姑,前两日刚见过。”李琩点点头,不知道为何杨玉约突然提起这位。
“她是不是跟那位李太白有牵扯?”杨玉约指了指半月书局。
“你也知道?”李琩感觉自己这位姑姑有点彪悍啊,风流韵事传得有点广。
杨玉约点点头,当即将从杨玉环那边听来的消息一一道来,玉真公主即将离开长安,前往敬亭山修道。
李琩再次沉默,他虽然知道玉真公主此番会碰壁,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孤注一掷,拿自己的所有身家当赌注,最终输得一无所有。
“王爷不是应该开心吗?至少那位太白先生,就能留在半月书局做事了。”杨玉约以为,这半月书局诺大的名声,都是靠李太白一手所为,李琩该是离不得对方。
“那是本王的亲姑姑!”李琩露出一丝苦笑,这种时候,他哪里开心的出来。
况且,李白根本就不会走,半月书局能有今天,可不仅仅是李白的功劳。
杨玉约愣住了,皇室家族庞大,李琩估计连自己的兄弟姐妹大多都不太熟悉,一个姑姑而已,能有多少感情?
“当初本王在义父府上,只有这位姑姑去的时候,会带一些吃食跟玩具,每次,分给本王的都是最多的。”李琩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自幼寄养在宁王府,虽然条件优渥,但总是缺少了些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