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马车,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当即叫停马车,让他们回返,自己独自走在长街上。
身边的熙熙攘攘,也抹不去他的失落,他父亲出身杨氏大族,母亲是前朝重臣张易之的妹妹,只可惜年少轻狂,不思进取,三十多岁才想浪子回头。
他有些后悔,若是自己能够早点发奋,也许就能抓住今日的机缘。
当时三姐妹的神色,他感受的很清晰,一定是一份大机缘,在他说出自己的官职之后,对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失望。
突然,天上飘起了小雨,一阵阵冷风吹得杨钊直哆嗦,赶紧就往着一旁的酒楼里跑去。
随意叫了两壶酒,几个下酒菜,就在朝着街面的窗户旁坐了下来,因为不是饭点,酒楼里也没几个客人,杨钊就这般自斟自饮,细细品味难得的惬意。
杨钊喝的很慢,反正无事可做,他只想排遣一下胸中的郁闷。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反正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另外一扇窗户旁,也多了一个独自饮酒的人。
杨钊抬头看了一眼,这风虽然有些凉,但此人穿的貂皮大氅,还是有些早了。
也许是喝了酒,身上起了热气,此人将貂皮大氅脱去放在一旁。杨钊眼尖,这貂皮大氅通体雪白,连一丝杂色都没有,千两银子都不一定买的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客官,您这已经喝了一个多时辰了,不如,先将酒菜的钱结一下?”掌柜的搓着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开酒楼的,最怕这些人喝醉了,结账的时候闹事。
这要是用强吧,得罪了客人,其他人也看不下去,影响以后的生意。不用强吧,又怕有人借醉酒逃账,酒楼又不是善堂。
“嗝!”杨钊打个酒嗝,还真的有点喝多了,醉酒倒还不至于,只能说是微醺而已。
他在军中多年,这点酒,还是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