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必然稳如泰山。因为要动他,就意味着跟他暗通款曲的朝臣,所有的付出都打了水漂,必然是要千方百计阻挠的,甚至直接拥立太子登基,也是可能的。
“但眼下,一切都落在李林甫的眼中,自然也瞒不过陛下。殿下,易地而处,你会容忍继任者击败李林甫这样的人吗?那就意味着,太子您,已经有了掌控朝政的实力。”李泌当然不是劝他坐以待毙,但是对阵李林甫,不可能赢的。
若是李林甫被太子一系击败,那岂不是在朝堂上就一家独大了?那皇帝该如何自处?
在李泌看来,太子只能隐忍发展,将自己打造成乌龟壳,让李林甫无从下手,熬到修成正果那一天。
如今李林甫统揽大权,跟太子一系不对付,未尝不是陛下刻意为之,如此这般,他才能稳坐钓鱼台。
李亨面色不愉,他何尝不知道,但是那种诱惑,他如何拒绝?
他不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位的掌控之中,一旦给他机会斗倒李林甫,局势就大为不同了。
“殿下,无论您信与不信,当今陛下,虽然这些年贪图享乐了些,但却远谈不上昏聩,他能够登得大宝,其中的凶险,殿下应该很清楚。”李泌想要再努力一下,一旦行差踏错,这里面的凶险,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平日里足够礼贤下士的李亨,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妥协的打算,李泌内心终究是一声叹息,或许,他该抽身离去才是。
桃园之中,朱建筹的一声惨叫,打破了夜色下的宁静。
李琩松开紧扣的弓弦,如今拉开大黄,已经没那么吃力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朱建筹就被带到了李琩跟前,一身泥泞好不狼狈。
“王爷,这小子,居然不按规矩办事。”裴无机没好气地踢了一脚,大晚上的也不消停。
“我这不是着急么?”朱建筹一脸委屈,实际上他就是故意的,想要直接摸进草庐,为上次找回场子,结果直接掉入陷阱中去了。
这桃园已经进出两趟了,路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裴无机暗笑,朱建筹不知道的是,桃园有很多条进出的道路,但是每一条都有陷阱,在不同的时间段,可以通行的道路并不一样。
“回头再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李琩不想纠结这些破事,朱建筹的心思他一眼就看了个通透。
“见到人了,那叫一个凄惨......”朱建筹头直摇,他是趁着夜色摸进去的,根据惨叫声确定方位,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
那个工部侍郎左弘,明显就是个心底阴暗的虐待狂,对方痛哭的惨叫,好似能够激发他莫名的兴奋。蘸了盐水的皮鞭,就那么抽过去,而女子则被铁链锁在柱子上,只能抱紧头求饶。
直到发泄结束,才丢下鞭子,自有下人上前解开锁链,帮其上药。
“你见过她了吗?”李琩默默点头,这世上,心底有阴暗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都能通过后天的读书明理来加以克制,像左弘这般肆无忌惮的,当真不多。
也许,仕途的终结,让他彻底放纵了自己。
“见了,但是她明显有些抵触,长期的折磨,让她害怕与人接触。即使拿出了银簪,她也很谨慎,对于自己的遭遇,也不愿意多说。”朱建筹摇摇头,经年累月的折磨,一个弱女子而已,还没有疯就已经是奇迹了。
原先李琩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够将自己的遭遇写下来,自己再加工一番,这样就算是齐备了。
“你能够将人带出来吗?”若是拿不到完备的证据,那就只能先把人给捞出来,这样就算闹到朝堂,自己也是有恃无恐。
“有难度,但只要谋划得当,应该可以。”左弘一个工部侍郎虽然有钱,但府中护卫实力一般。
那个叫凝筱的女子,长期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