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之人,大多不会亲来,但必然会安排府中子弟前来。
这也导致了今天的一个怪场面,来的居然是清一色的年轻人,其中就有李林甫的第三子李屿。
李琩入府之后,一路拱手回礼,带着韦思柔就往正堂走去。
拜堂一切顺利,除了高堂只是摆了一份圣旨,其他与寻常人家并无二致。
“哎!王爷,稍安勿躁,这宾客都等着呢!”魏永安赶忙拦住李琩,宾客不散去,他就不能去后院的。
李琩环顾四周,无可奈何,只能等着天黑才行。
“哥,听说嫂子很能打,你行不行啊?”李琦不知何时穿到跟前,带着一丝猥琐说道。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琩没好气骂道。
“诸位!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快请入座!”李琩朝着众人招呼,大多都不熟悉,但来的都是客,又是出了礼金的,礼节必须到位。
“永王殿下驾到!”
李琩闻言,立刻甩下众人,直往门前走去。
这位永王,是李隆基第十六子李璘,因为其母郭顺仪早逝,自幼由三皇子李亨照料长大。
如今李亨为太子,其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而且在父皇面前也极为受宠,领荆州大都督。
最让李琩羡慕的,就是这永王李璘的舅舅郭虚己,河西朔方行军司马,凉州长史,左司郎中,侍御史等等一大串头衔,足以证明此人的彪炳。
若说其他外戚,都是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这位郭虚己就是反过来的。
出自太原郭氏的他,在西域跟吐蕃一次次血战中积累军功,才有了今日地位。
永王李璘母妃去世后,李亨将其接过去抚养,都是因为这个舅舅能打。
若非李林甫刻意压制,重用番将,这位郭虚己早就跟哥舒翰这般的名将并肩而立了。
“十六哥来了,小弟惶恐,蓬荜生辉啊!”李琩满面笑容,让跟在身后的李琦鄙视万分。
“琩弟啊,你这宅院,可比我那还要宽敞,哈哈!”李琩与李璘年纪相仿,在诸皇子中算是亲近的,幼时也曾一起玩耍,彼此倒不陌生。
“早已破败了,方才修整一番,如何能够入十六哥的眼?”李琩搀着对方就准备往里面走去,他这个宅院在皇子中算是最气派的,谁让当时他娘最受宠呢。
“不急,再等等!”李璘没有动身,反而将李琩给拉住了。
“这是?”李琩心中一惊,李璘这架势,明显是在等人,能够让他与自己还有李琦一起在门口等候的人,这天下屈指可数。
“父皇要来?”李琦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方才拜堂都没来,还来个屁啊。
话说如今的他,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回李隆基。
“应该是太子殿下!”李琩觉得,李隆基是不会来的,那就只剩下这一种可能。
原本他以为,太子应该是随意派个属官,带点礼物来便算是应付了。太子这几年,也算是深居简出,生怕行差踏错。
“琩弟所言不错,应该马上就到了!”李璘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
今日一早,他去东宫请安的时候,就听太子说了这事,至于为何会来,他也不清楚。
一架宽大的马车,被近百骑围在中间,朝着王府缓缓而来。
李琩脑中迅速转动,他在想,今天这位太子亲自前来,到底是为什么?
而站在人群后面的李屿,则目光有些凝重,太子出现在这里,对他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最近的谋划,都是为了接近李琩,将其拉入父亲的阵营里,共同推翻太子。这段时间,李屿也想了很多,只有推翻太子,才能满足他们的利益,否则只能成为鱼肉。
太子突然驾临,本身就是一种信号,告诉所有人,他对于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