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王爷聪慧!”李白拍了一个尴尬的马屁,当着寿王李琩的面,谈论给他戴绿帽子的前妻,尴尬是难免的。
“无妨,有些事情,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看开些,大丈夫当志在高远!”李琩露出一丝苦笑,横刀夺爱的,可是当今圣上,他只能苟着,猥琐发育。
李白总感觉,这位的招揽不太靠谱,虽然在这山脚桃园里住一阵子,该是挺惬意的,可终究失了自由。最关键的是,他根本看不到一丝希望,这位注定当一个闲散王爷,或者连闲散王爷都当不成。
“王爷所言甚是,草民心疲力竭,如今正想寻仙问道。待到他日,若想谋一份差遣,定会来王爷此处。”李白决定给一个空口承诺,直接拒绝的话,怕对方翻脸无情。
“无妨,先生何以观天下?”李琩起身,走到凉亭栏杆旁,再有一个多月,这桃园就到了收获的季节,他也该离开此处了。
对于李白此人,李琩是纠结的,作为后世而来的灵魂,是不忍见他如此人物,后半生继续飘零,甚至是牢狱之灾。可他要做的事情,根本来不得半点马虎,若是没有真才实学,恐怕只能做个招牌。
李白同样纠结,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位怎么就是不松口呢?大家喝喝酒,吹吹风,看看桃园景致也是不错的。实在不行,赋诗一首,帮你吹捧一番也是可以的,就当是酒钱了。
“先生有没有想过,若是本王外放,镇守一方,该是如何局面?”李琩知道,对方依旧心有疑虑,只能透露一丝自己的计划。
如此这般,是有一定的风险的,不过李白此人,内心终究是孤傲的,而且即将离开长安,倒也不担心泄露了出去。
李白一直晦暗的双眼,突然流露出一丝精光,整个人脊背都挺直了一些。
见此情景,李琩心中略定,此人倒没有真的被酒水麻痹了精神。
李白此人,不仅诗词惊艳,还擅长剑术,这也是他满天下溜达的本钱,人迹罕至的地方也敢孤身一人前去。
平日里这帮王爷,在长安那是不起眼,但是李白知道,一旦若是真的外放,妥妥的封疆大吏。而自己若是跟在其身边,未尝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自太宗之后,鲜有宗室子弟能够掌控实权。”李白沉吟一番,他确实心动了。
曾经的李白,也不是没想过投靠一方实权节度使,但都没能成功。而眼前的这位,一旦真的外放,比起普通的节度使还要高上三分。
当初大唐太宗皇帝,杀兄弑弟才登上皇位,虽然他成功了,但却不希望这样的人伦惨剧出现在自己的子孙后代身上。从那时开始,宗室子弟都是挂着虚衔,就连封户也只是收些税赋作为供养,平日里依旧听命于当地官府。
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整个李唐宗室除皇帝外,极度虚弱,武则天才能顺利登基。若是那些宗室皇亲握有实权,早就打到长安,将其从皇座上掀下来。
若是唐太宗知道,自己为了防止宗室为祸,导致李唐江山落入女子之手,宰宗室子弟如杀鸡,可会有一丝后悔?
“如今四海升平,当然不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本王才问,先生,何以观天下?”李琩转身,他想看看,这位究竟能否胜任幕僚一职,为其查漏补缺。
“草民以为,如今的大唐,看似四海升平,国富民安,实则早已暗流汹涌。朝中宵小结党营私,宫中权柄,掌于内侍之手,圣上早已没了当年的进取之心,只顾流连后宫,挥霍无度。况且、封疆大吏,手中权柄日重,如此种种,稍有不慎,便如干柴遇上火星,一发不可收拾......”李白心下一横,既然机会来了,那不妨赌一把。
自己的前半生,除了诗词,失败的非常彻底,既然如此,那又有何好畏畏缩缩的?自己本就一无所有,人家堂堂亲王之